若是再來一個像韓芳吟那樣的,二房那微薄的家產還守得住嗎?
顯然是不能的。
若是韓芳吟入府,不把謝府鬨個天翻地覆就算好了。
如此說來,還是蘇文挽好拿捏。
隻是謝家門楣還需光耀,難道真要讓瑾之娶一個小戶之女?
謝老夫人心中不甘,但如今也隻能就此作罷。
她料定謝修遠和宋君如不會答應此事。
瑤光堂
謝修遠前腳方才踏入,謝瑾之就從後麵跟來。
謝瑾之喊了一聲“父親。”
謝修遠側身去瞧他,“你倒是稀客啊。”
他頓了頓,吩咐下人道“來人,上壺好茶,世子爺貴客來訪,好生招待著。”
謝瑾之“……”
說得好像是他故意疏遠他似的。
謝蘊之跟著宋君如在房裡學算賬,此時聽到院中的聲音,母女二人對視一眼,謝蘊之道“母親,好像是哥哥來了。”
宋君如收起賬冊,笑道“今天就學到這裡,既然是哥哥來了,你去看看。”
“母親不去嗎?”
“母親,去嘛。”謝蘊之拉著宋君如的袖子,撒嬌道。
見宋君如不動神色,她又道“哥哥可是很少來主院,今日前來,想必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說。”
“也好,我們去看看。”
房門打開。
“哥哥,你來啦!”謝蘊之一臉高興地朝謝瑾之走去。
“賬冊學得如何?”
“那當然是,很好,是吧,母親?”她看向宋君如。
宋君如微微笑了笑,“是很好。”
謝瑾之眸光動了動,麵色如常,隻是淡淡地開口“今日我前來,是有一重要的事,要與諸位相商。”
他一本正經。
謝修遠接道“有什麼事,吃完飯再說。”
謝瑾之“不了,我說完就走。”
他頓了頓,接道“我要娶蘇文挽為妻,婚期定在六月初六,今日特意來邀請諸位參加我的婚禮。”
謝修遠“什麼?!”
宋君如和謝蘊之也是一臉震驚。
忽而,他們想起那日,他受了箭傷,拉著蘇文挽的手,夢裡不停地喚著一個名字。
宋君如以為他喚的是婉婉,如今倒不知道他喚的是到底是婉婉,還是挽挽。
謝修遠從未聽說過這樣的事。
他不敢置信。
即使要娶蘇家的丫頭,也應當是羨辰才對,怎麼會是瑾之?
此時,家丁來稟“侯爺,二公子在門外求見。”
謝修遠“讓他進來。”
謝羨辰走了進來,看到謝瑾之先來一步,他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謝修遠看到二兒子,溫和道“來,羨辰,你過來,我有話要問你。”
謝羨辰走了上去,“父親。”
謝修遠“你大哥說他要娶蘇家丫頭,這事你可知道?”
謝羨辰看向謝瑾之,立即跪了下去,“父親,您要替文挽做主啊!”
謝修遠“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快說?”
“是大哥他強取豪奪,文挽不甘於他的霸道,昨天早晨逃出府去,可下午大哥又派人將她追回,現在還將文挽囚在白鶴園之中。”
謝修遠凝著謝瑾之,“瑾之,是這麼回事嗎?”
謝瑾之答道“確實如此,不過文挽心中有我,她不過是與我鬨脾氣罷了,我沒有強迫她。”
“弟弟不過是嫉妒我們兩情相悅,所以信口雌黃。”
“你胡說!”謝羨辰氣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