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給你的秘密任務,你乾的怎麼樣了,收到多少橡膠了?”
“啟稟王爺,末將兩個月前就把收購橡膠的告示張貼了出去,甚至還派遣五十名士卒;
深入安南、真臘等國家。”
“最終,隻有三個大家族定期向市場裡送貨,末將動用了大明銀行十萬兩儲備銀子;
收了二百噸橡膠,不知道夠咱大明用不?”
“左千戶,本王再給你留下五十萬兩洪武寶鈔,繼續收購橡膠;
不過,占城分行裡麵的儲備金夠不夠,可不能因小失大。”
“王爺放心,來往的大明商船和占城國的王公貴族,現在都喜歡用咱們的洪武寶鈔;
咱們這占城分行的金銀儲備,已經將近四百萬兩了。”
“完全可以撐得住!”
“那好,即刻把這二百噸橡膠裝船,本王明天一早就要返回大明。”
又是過了兩天後,朱樉的船隊終於是回到了長江口;
鬆江府的市舶司一看有大船回歸,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市舶司主官胡惟庸,親自帶領官員登船檢查,朱樉這個時候走出了船艙;
胡惟庸看到竟是秦王朱樉回歸,連忙帶領市舶司眾官員跪了下來。
“拜見秦王殿下,應戶部要求,市舶司要檢查所有返回大明的船隻;
按百分之三十的標準征稅。”
朱樉古怪的笑了起來:
“原來這第一任市舶司主官,是你胡惟庸啊;
好說,這個標準還是本王製定的呢,豈能打自己的嘴巴。”
“馬和,把我們海外貿易的賬本,拿出一份給市舶司存檔。”
胡惟庸接過賬本,查看完出港和銷售貨物的存單之後,連忙說道:
“秦王殿下,這賬上記載您此次出海的貨物,一共賣了七百萬兩銀子;
所以需要交稅兩百一十萬兩銀子。”
“還有一個事情,下官還有點不解,你這買了十萬兩銀子的橡膠;
還有自己從地下抽出來的黑油,大明也沒有這種商品啊,該如何定價才符合朝廷稅製。”
胡惟庸這個時候古怪的說道:
“按理說,這些玩意大明沒有價格,可以算它一兩銀子,也可以算他一百萬兩銀子;
王爺,要不您象征性的給市舶司繳納一點,下官這就給您開完稅牌票。”
“胡惟庸!!!”
“好好摸摸你的腦袋,還在不在,你如今可是在執掌大明市舶司,每年經你手收的稅;
比戶部尚書呂昶都多,你屁股坐歪一點就是滿門抄斬的下場。”
“本王隻提醒你一次,凡是大明沒有登記在冊的貨物,統一按采購價的五倍征收賦稅;
至於本王拉回來的黑油,這個短期內會是朝廷管製品。”
“但是,綜合補給艦一艘船至少拉五千噸,也得上交五萬兩銀子!”
胡惟庸這個時候,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道:
“王爺放心,以後無論是王公貴族,還是皇室百官,市舶司都按照這個標準執行。”
朱爽繳納了將近兩百三十萬兩銀子的稅,再次開船向金陵而去。
市舶司的諸位稅官回到衙門之後;
胡惟庸這個堂官罕見的急躁起來,看著手下的一眾官員,幽幽的說道:
“看到秦王殿下的態度了吧,你們誰屁股底下不乾淨的,都趕緊給本大人擦乾淨;
要是被人查出來,被剝皮砍頭可不要怪本大人沒提醒。”
數十個市舶司的官員站在大堂內渾身瑟瑟發抖,本以為被戶部調到市舶司是個肥缺;
沒想到,秦王朱樉的一席話讓他們如坐針氈。
這他娘的,剛享受幾個月,就要被剝皮砍頭了,這誰受的了。
於是紛紛跪了下來道:
“侍郎大人請放心,卑職等三天內,一定把所有問題都處理乾淨!”
胡惟庸看著散去的諸位堂官,心裡也是一陣哀嚎,本以為自己坐上這個位置;
可以為淮西一脈撈些好處,沒想到夢這麼快就被朱樉給敲碎了。
“然而,市舶司開通四個月,淮西一脈至少有七八十艘小鐵甲船;
加上孔家造成的漏稅,這缺口至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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