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不拿,就是和泉州官場不一條心;
搞的整個衙門都沒辦法安心工作,是在破壞泉州府的安定和團結。”
“甚至他還說,這背後有通天的人物在撐腰,就算是我告到京城也沒用;
甚至有一天我在府衙中看到,我做夢都不敢相信的事情。”
“皇侄朱桓竟然在和周大人,密謀在泉州開一個出海口,可以躲過長江口的市舶司;
一年能多賺不少銀子,這幾個月來不知道多少貨物,通過鐵路從金陵到達福州。”
“最終轉運到泉州這處軍港,然後他們偷偷把貨物賣到南洋諸國牟利。”
周東升這下徹底慌了,怒喝道:
“吳不凡,你現在招了又有什麼用;
你至少拿了二十萬兩銀子,按大明律足夠誅你九族了。”
劉伯溫這個時候淡淡的說道:
“你周東升是衣冠禽獸,不代表所有人都是衣冠禽獸,吳大人的三十多萬兩的銀票;
已經全部上交禦史台,並且轉交給陛下。”
“所以陛下才派出刑部和禦史台的人,組成調查組來泉州查案;
隻是沒想到,你們竟然膽大包天,竟然敢謀害欽差衛隊,簡直是死有餘辜。”
周東升聽到這裡徹底絕望了,沒想到自己的團夥裡還有內鬼;
這下能不完嗎?
“吳不凡,可惜你漏算了一件事情,這個案子的主謀是皇侄朱桓;
你公開此事陷陛下於兩難,你認為你會有好下場嗎?”
“本官前腳走不到閻羅殿,恐怕後腳你就要跟著來了。”
“大言炎炎!”
“本王怎麼不信這個邪,有本王在,誰敢動吳同知一根毛!”
朱樉冷漠的說道。
就在這時,海麵上傳來汽笛聲,四艘小鐵甲戰艦趕著七八艘木船回到了港口。
水師千戶何奇這個時候看著滿港口的人,看向朱樉的神色有點不自在!
朱樉看到這一幕立馬怒了,罵罵咧咧道:
“何千戶,你他娘的扭扭捏捏乾嘛,天塌不下來,所有事情有本王扛著!”
“啟奏王爺,屬下奉命巡海在泉州東南二十裡外海處,發現泉州軍港的木料船隊在返航;
屬下奉命把他們帶了回來。”
“其中有皇侄朱桓,當朝丞相之弟李善信,還有十多個淮西一脈的千戶。”
何千戶的話音未落,劉伯溫就閉上了眼睛,他就知道是這個情況;
這下,徹底把事情攤到明麵上了。
朱桓罵罵咧咧的走下船,怒吼道:
“狗膽包天的東西,不知道我是誰吧,連我都敢抓回來;
想被滅九族是吧!”
隨即,一行人皆罵罵咧咧的走下船,喊著彆說在這泉州港運點貨,就算是走長江航道;
主管市舶司的胡惟庸都不會向自己收稅。
這一幕看的朱樉臉色鐵青,幽幽的說道:
“這是誰啊這麼霸道,本王身為秦王,船隊回大明還給市舶司交了兩百多萬兩銀子的稅;
誰這麼牛十三,比本王都橫。”
朱桓一行人聽到這個聲音,猛的打了個激靈,定睛一看竟然是秦王朱樉來到了泉州。
這貨立馬就蔫了,尷尬的說道:
“樉哥,你怎麼來泉州了?”
朱樉冷漠的說道:
“本王聽說泉州一帶有人走私,壞法害民,甚至連禦史和欽差衛隊都給害了;
朱桓,你能告訴本王,幕後主使是誰嗎?“
“李善信,韓國公為當朝宰相,朝廷給李家的尊榮還不夠;
就算你走長江航道也可以賺的盆滿缽滿吧,你就那麼喜歡被抄家滅族嗎?”
“至於剩下的這些千戶們,乖乖,清一色的淮西一脈的將領;
你們當年怎麼不死在戰場上啊,省的讓朝廷跟著你們一起丟人。”
朱桓這個時候尷尬的說道:
“樉哥,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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