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這個時候幽幽的說道:
“胡惟庸能做上丞相之位,淮西一脈可是出了不少力氣;
以那群武將天老大我老二的性格,他們走長江航道竟然規矩的不像話。”
“讓去年市舶司一年的稅收賬目,沒有任何漏洞可查;
那麼一塊大肥肉,竟然變成了清水衙門。”
“爹,你相信嗎?”
朱元璋聽到這裡,歎了一口氣到:
“咱信個屁,就算一個縣太爺的賬都不可能這麼乾淨;
何況還是咱大明最肥的衙門市舶司。”
“咱今年,又讓禦史暗中查了一遍,還是一兩銀子的失誤都沒有;
甚至連個記錯賬的地方都沒有,讓咱也是頗為不解。”
朱樉聽到這裡,鄭重的說道:
“父皇,最大的正常就是不正常了,這些賬冊八成是後抄的,原本早已焚毀!”
朱標聽到這裡直接驚呆了,喃喃的說道:
“難道他胡惟庸敢配合淮西一脈的人偷稅漏稅,他瘋了,敢這麼乾?”
朱樉卻是搖了搖頭說道:
“大哥,恰恰相反,凡是在長江渡口裝貨的輪船無論大小,都有貨物的報關單;
這些東西都會由地方官,上交給戶部。”
“胡惟庸主管的市舶司,不過是對出入關的貨物進行登記收稅而已;
他自然是明白這一點,因此絕對不會在這上麵做小動作。”
“不過,淮西勳貴個個都蠻橫慣了,怎麼會乖乖的給他交稅,不下船揍他一頓都是輕的。”
“然而,禦史核查賬目卻沒有任何假賬,那就隻有一種可能;
賬目被平,淮西一脈已經全給補稅了。”
“所以,去年胡惟庸,才能能順利接任丞相之位。”
朱元璋聽到這裡,臉色卻是沉重起來,緩緩說到:
“能讓那群驕兵悍將乖乖聽話,朝中隻有兩三個人;
你徐叔、湯叔他們可以,不過要真是他們乾的除了帶著他們補稅,恐怕早就報上來了。”
朱標聽到這裡,臉色也沉重了下來:
“看來隻能是那位韓國公了,能壓著諸多武勳強逼著他們補稅的;
除了兩位叔叔,也隻有他了。”
“不過萬事萬物講究一個平衡,如果是三五個勳貴被逼著補稅,他們也就捏著鼻子認了。”
“這回,給市舶司航道補稅的恐怕不在少數;
要知道,去年武勳擁有的大小船隻,加起來高達一百八十多艘。”
“他們,為什麼願意聽韓國公的?”
“嗬嗬!”
朱樉冷笑一聲道:
“養雞是為了吃雞蛋,養羊是為了吃羊肉,養牛是為了耕地;
養丞相嘛,自然得把投資加倍給撈回來。”
朱樉這話一出口,朱元璋的臉色立馬黑了下來,罵罵咧咧的說道:
“他們敢,誰要是敢露頭,咱第一個砍了他的腦袋。”
朱樉聽到這話直翻白眼,頗為無語的說道:
“爹,老大不是說了嗎?
他們現在還在胡惟庸的家裡飲酒,不過飲酒是假,商量對策才是真吧”
朱元璋聽到這裡,冷哼一聲到:
“那咱就等著,他們明天早朝上使陰招!”
第二天,早朝之上。
胡惟庸出班奏報:
“上位,又到年關了,在春節前夕我大明的西北大軍,終於把西域十五國全部拿下了;
從此我大明國土又開疆擴土數千裡,可喜可賀啊。”
朱元璋鄭重的說道:
“確實不錯,武定候郭英聽旨;
一年多來,你帶領西北大軍屢立戰功,平定西域十五國,今冊封你為平西公。”
“賞銀五萬兩,賜你一架飛機,年後繼續鎮守西域。”
“誠意侯劉伯溫聽旨,冊封你為誠意公,賞銀三萬兩;
如今西域大戰已畢,你回來重新執掌禦史台。”
“伯溫啊,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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