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朱祁鈺看著日漸懂事的朱見深,也是滿心欣慰,對著朱樉說道:
“老祖,江南一行還順利吧,朕還以為他們要鋌而走險呢?”
朱樉幽幽的說道:
“要不是本王沒有進金陵城,就把南京那群狗東西全都控製起來;
恐怕他們還真想和朝廷過過招。”
“根據鎮守太監曹無傷所說,他們曾經謀劃過和倭寇合作,襲擊浙江;
把浙江的三萬大軍逼回去。”
“然後,還想過炸毀黃河大壩,人為製造災難;
把本王和河南前往南京的駐軍,通通調回河南。”
幸虧本王連城門都沒有進,現場就把他們收拾了。
朱祁鈺苦笑一聲說道:
“這事,朕也聽說了,老祖你剛到南京就要無差彆殺人,可把那群狗東西給嚇壞了。”
“聽說那史大學竹筒倒豆子似的,全給招了;
沒有一個月,老祖您就把南京的百官給收拾乾淨了。”
“這招真是太厲害了,要是朕敢這麼敢,八成得被那群禦史言官罵朕是一個暴君。”
“不過,他們竟敢動勾結倭寇、炸黃河大堤的想法,他們瘋了吧!”
“簡直是死有餘辜!”
“老祖,關於南京的案卷朕也聽說了,您不該放了史大學那狗東西的一家;
他一個人貪墨了四百七十多萬兩銀子。”
“還有叛國和炸黃河大堤的想法,這種禍國殃民的玩意,真不該讓他活著。”
一旁的小朱見深聽到朱祁鈺的話,連忙說道:
“二叔,這個事情小侄也問過老祖宗;
老祖宗說,那史大學的罪惡罄竹難書,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活下來。”
“朝廷放過那史大學,隻是想讓他死的更慘;
後來,數萬罪人被流放嶺南,其中就有史大學一家三百多口,還有他的九族。”
根據流放隊伍的信兵傳回來的消息:
“史大學賣了南京城百官和各大家族的事情,那群被流放的罪人都知道了;
現在史大學全家三百多口,已經被暴怒的凶犯全部打死。”
“他自己被人困在馬車上,每天至少有幾千人賞他一口唾罵;
他數次自殺都沒死成,現在活的連一個畜牲都不如。”
“至於他的那些親戚,在流放隊伍裡隔三差五就消失一個,現在還有沒有活著的人;
小侄也不知道了。”
朱祁鈺聽到朱見深這話,臉皮一陣抽搐,古怪的說道:
“這個混蛋活該遭受此劫!”
隨即,看向朱樉說道:
“老祖,見深還小,您老教他這些手段不太合適吧!”
朱樉歎了一口氣說道:
”他必須見慣世間的罪惡,還能保持一個菩薩心腸,這樣本王對他才能放心;
這些年文官集團乾的事情,簡直罄竹難書。”
“本王擔心,未來小見深鬥不贏他們啊!”
“對了,朝廷派出去其它十三路欽差怎麼樣了?”
朱祁鈺聽到朱樉的話古怪的笑了起來,振聲說道:
“他們,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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