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通過大明的船隊,時常有信件回來。”
“他們在北美過得也挺好,我們這一生沒有死在皇室內鬥之中,安然活到近八十歲;
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朱祁鎮聽到幾個長輩的對話,心裡像是吃了蜜一樣,這家夥沒有半分哀傷;
心裡暗罵道:
“這幾個老家夥是真能活啊,七年了;
朕這七年是怎麼過來的,整整拉了七年的風箱,說多了都是累啊。”
“這下,秦始王這個老祖級人物,終於要出遠門了;
雞鳴寺這三個爺爺輩的終於也要歇菜了,朕要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朱樉這個時候看著跟來的盧克中說道:
“盧統領,你小子也老了,這幾十年雞鳴寺的禁衛換了一茬又一茬;
禁衛的新一代將領,你培養的怎麼樣了。”
盧克中鄭重的說道:
“王爺放心,副統領趙子傑已經被下官調教了十多年;
政訓將軍李昆侖負責雞鳴寺的防守和訓練工作,可以守好雞鳴寺。”
朱樉聽到這裡輕笑了起來:
“還是老規矩,沒有本王和雞鳴寺方丈的調令,禁衛不得踏足雞鳴寺。”
朱祁鎮看到朱樉不再說話,頓時有點急了,連忙喊道:
“老祖,這三位爺爺輩的王爺年事已高,您老人家又要鎮守西北,這幾年雞鳴寺咋辦;
萬一幾位老王爺沒有等到您回來就走了,這雞鳴寺總需要主事的人吧!”
“您看,是不是把我從拉風箱的崗位上放出來!”
“雞鳴寺這麼多重武器,總的有人管不是嗎?”
朱樉聽到朱祁鎮的話,古怪的笑了起來,沉聲說道:
“朱祁鎮,本王這一趟去西北,就是你造的孽,你他娘的在雞鳴寺就是一勞改犯懂不。”
“你小子今年才三十歲,想從拉風箱的崗位上退休;
還得二十年呢,你他娘的就好好在煉鐵房乾活吧!”
“至於雞鳴寺,不需要你管;
就算你的幾位爺爺仙逝,內有雞鳴寺方丈慧靜,外有政訓將軍李昆侖,足夠了。”
朱祁鎮聽到這裡,直接傻眼了;
哀怨的說道:
“老祖,您老對我就這麼不放心,都出遠門了還這麼防著我。”
朱樉歎息一聲道:
“小子,你記住,雞鳴寺的禁軍和重武器布置,就是為了對抗皇權而存在;
隻要它存在一天,不管是哪一代皇帝,都不至於太過昏聵。”
“如果把雞鳴寺交到皇族的手裡,這個特性就會消失;
不被監督的權利是可怕的。”
“百官如果沒有律法監督,就會壞法害民,掀起民變;
而君王的權利如果不受監督,那就會昏君頻出,要不了幾代,大明就會走向滅亡。”
“你小子記住,你要想你兒子未來做皇帝,就不能插手雞鳴寺的任何事情。”
三天後。
朱樉帶著雞鳴寺的一千禁軍離開京城,安全由禁軍副統領趙子傑負責。
鐵甲車這些年經過升級,坐著越來越舒服了;
要不是洪武年間,實現了通過煤炭煉製柴油,給朱樉共享了一份技術。
他的這台鐵甲車早就趴窩了。
一行人經過一個月的風仆塵塵,終於來到了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