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發生的突然,沈瀾本不想說,但祁魘的電話是一聲警鐘。
狠狠敲醒了他!
祁鉞動作頓住,依舊不慌不忙,“什麼意思?”
在沙發上躺屍的沈瀾翹了翹腿,飄到了祁鉞身前。
“我的大公主哎!還要我說多清楚,最近來z國的人越來越多,定是聽到了什麼風聲,你覺得沈夜會不知道?”
伊琳伊森是兩個蠢貨。
彆家來探查都是隱在暗處,根本不敢露臉。
這兩人竟光明正大出現,並且挑釁。
祁鉞眼底劃過暗流,麵上依舊神色淡淡。
“哦,那又如何?”
沈瀾那個氣啊,一肚子話竟是憋了回去。
憋了半晌,道了句“就你這神神秘秘,一副太上老君樣,我妹就沒說過你?”
祁鉞難得沉默住。
瞳榆還真說過。
他抬手執下銀絲鏡框,嗓音清冷,“你在怕什麼?一個沈夜一起揍了不就行了。”
沈瀾眼睛頓時亮了。
就像瞳也看瞳榆那樣,冒星星。
他猛地一拍桌子“知己啊!”
祁鉞將文件丟在桌麵上,內心並沒口中說的那麼無所謂。
他道“回去是參加傅哥婚禮,沈族內鬥彆扯上她,當年早已是過去式,她沒興趣,也不需要。”
他願為沈瀾沈弋搭橋牽線,不代表他願為沈夜搭橋。
該怎麼形容沈夜呢。
高智商瘋子。
極度自我的完美主義。
祁鉞和這人交過手,但也隻有生意上的往來。
聽聞他訓練了十二名沈奴。
當年死去的沈老家主,不是病危,而是被他命人活活勒死的。
這邊沈瀾已經在鬨了,“什麼時候走!”
祁鉞淡聲“那座城的整改我和謝千延還沒談好。”
沈瀾拿了瓶酒,嫌棄“我說你們商人就是磨嘰,什麼狗屁談判,你把槍抵他腦門就老實了。”
當年祁鉞初來管理公司,被他管的束手束腳,這不,丟幾顆炸彈就老實了。
祁鉞攤攤手,“各大審理也要時間,現在暑假,要等。”
沈瀾仰頭灌了口酒,恨鐵不成鋼,“把人綁來不就行了,實在不行一家老小都綁,什麼時候審完什麼時候放。”
祁鉞又道,“還有幾位沒鬆口,就是謝千延也得讓讓那些元老。”
沈瀾真是恨鐵不成鋼,“那群老頭最是怕死,綁起來扔去蹦極,你看他們鬆不鬆口。”
祁鉞聽著聽著,覺得說的挺有道理。
果然土匪就是土匪。
他長聲歎了口氣,語氣懨懨“談何容易,這豈是我能完成的。”
說罷,又抬手疲憊揉了揉太陽穴,“看來,這回國得推推了。”
沈瀾一聽就急了,他還準備帶瞳榆去看他建的宮殿呢,這一耽擱——
他當機立斷“這些事,我來辦。”
祁鉞悄悄掀眼,勾起唇“真的?”
“保真!”
沈瀾走了,拿著瓶酒屁顛顛地給祁鉞做苦力去。
祁鉞良心回歸,破天荒把祁魘從黑名單裡拉了出來。
祁魘看到這熟悉的電話號碼,激動的差點把手機捏爆。
但他還是麵色冷靜,沉著聲音道“什麼事?”
那邊許久沒說話,祁鉞笑了一聲。
“幫個忙,把手機給祁爾。”
祁魘不悅“你找我就這事?結婚了也不告訴我,是不是我不找你、你就永遠都不會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