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沈弋壓住眼底戾氣,“將主宅所有傭人抓起來,尤其是調酒師。”
六位長老滿意點頭,各自回了居所。
“我不同意!”沈澤勒掙紮厲聲,“這不學無術的小子憑什麼接管沈家,敢囚禁?信不信我報警。”
“……”
血奴木著臉抬腳,驟然碾上沈澤勒的臉,鮮血淋漓,牙齒都掉了好幾顆。
沈老太爺無語了會,怎麼會有這麼傻的兒子。
沈弋唇角輕扯,低嘲,“大家族的事當然要自己解決,你問問警察敢管嗎?”
估計聽到這活直接就跑了,尤其是在國。
沈家消停了,沈念念給沈思思發了消息。
【姐,沈以琛回來,沈夜中毒如植物人,速回。】
“叮——”
手術室門打開,這場手術從晚上持續到天明。
醫生疲憊閉了下眼,才道“病人窒息昏迷,右手臂骨折,暈倒前喝下了神經毒素的酒,幸好量少,她是幸運的。”
祁鉞眼窩發黑,手撫著瞳榆的臉,啞聲問“精神毒素?”
醫生點頭,“具體我們還需要化驗,少爺,這種藥我們見所未見,副作用是未知。“
“多觀察少夫人的狀態,大概一小時後醒來,以後應該會出現時不時頭疼,或者直接暈倒,食欲下降……精神方麵的問題。”
祁鉞將一枚藥液給他,“去化驗。”
這是沈瀾剛剛派人送來的。
瞳也小心翼翼碰著姐姐的手,藍眸一眨不眨。
祁魘也是陪著一晚上沒睡,看了眼祁鉞道“好了,人沒事,休息會。”
祁鉞沒說話,就亦步亦趨跟著護士推瞳榆的步伐走。
祁魘揉了揉眉宇,人生第一次後悔。
當年強橫把他兒子帶走的時候,怎麼不把瞳榆也帶走呢。
病房
瞳榆是被腦袋刺痛感疼醒的,睜開眼就對上雙疲憊通紅的眼。
祁鉞眼裡終於有了光,沙啞喊道,“瞳寶。”
瞳榆臉色蒼白發紫,記憶襲來,忍不住眼淚滾滾而落,“他掐我……”
那種窒息絕望,痛入骨髓的感覺,差點以為自己真的要死了。
還有種說不出道不來的委屈。
祁鉞小心翼翼攬住她,嘴唇輕動,“對不起。”
瞳榆嘴裡發出一聲嗚咽,忍著淚道“我再也不要見他了。”
“好。”祁鉞親吻著她眼瞼的淚水,“他是壞人,再也不見了。”
“想吃東西嗎?”
瞳榆搖頭,輕扯著他衣擺,“祁鉞,睡覺。”
能看出來他一夜沒睡,肯定累極了。
“好。”祁鉞從床底弄出隻兔子出來,放在了她枕頭旁。
“嗚。”瞳榆嫌棄哭了,“它,好濃的消毒水味啊。”
倒黴球似乎也是知道她生病了,出奇的乖,腦袋搭在枕頭上親昵蹭蹭她。
就是眼底有些幽怨,這個狗男人派人用消毒水給它洗澡,差點沒命。
兩人帶著隻兔子,從早上睡到下午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