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即使坐上車,也依舊是魂不守舍的樣子。
沈思思沒打擾他,到了沈家莊園就下了車。
司機將車開到了夜居門口,小心翼翼道“家主,夜居到了。”
沈夜依舊是沒有動作,恍若未聞。
良久,才道“出去。”
司機如釋重負,輕手輕腳下了車。
車內昏暗,沈夜全身隱在暗處,碎發遮住了那雙隱晦的眼。
剛剛瞳榆說,白翊不是他殺的,讓他好好回想當年的事。
這件事藏了多年,沈夜總是逃避性地拒絕想起,試圖永遠埋藏。
然,紙包不住火,總會被焚燒殆儘。
沈夜閉了閉眼,背靠在座椅上深吸口氣。
再次追憶當年的事……
熊熊烈火,躺在地上的白翊,沈君的嘴臉,妹妹的哭聲……
而他……
緊閉雙眼的男人額頭出了細密的汗水,手掌用力握著車座,泛起鼓鼓青筋。
過了很久,沈夜才睜開眼,眸色清明一片。
他打開車窗,窺見月亮高懸,皎潔明亮。
沈夜看了很久,眼裡冒起紅血絲。
沒有人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這二十年,他被綁在道德倫理的審判鐘表上,接受宣判。
咚……!咚……!咚……!
一聲又一聲,都是在加大他的罪惡感,心口沉甸甸,他在道德的最高點喘不過氣。
可如今……
俊美傾姿的男人抬眼,與明月對視了很久。
感謝你的救贖。
救贖本人正纏著祁鉞要親親。
“親親老公,親一口,我想你啦。”
祁鉞抱著人從浴室出來,腰身被一雙細白的腿死死纏著,活像個吸食精血的妖精。
拖著浴巾給她擦著發絲,低頭親了親她,喉間溢出啞笑,“才一天呢寶寶。”
瞳榆眼眸水盈盈的,格外清澈,對他比了個k。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祁鉞眉眼愉悅,抱著人到床上,“受傷沒有?”
“沒有沒有。”
瞳榆掰著手指頭數,“我殺了四個,不,五個人。”
祁鉞注意到她手腕上的銀鐲,輕歎一聲。
他家寶寶,終究是心軟了。
不過這樣也行,反正有了這鐲子加上祁家的勢力,想什麼反就什麼時候反。
瞳榆跟他比著鐲子,“咻咻咻,這個多酷,你看看這戒指,直接成黑水了,遇到想審的人還怎麼審?”
祁鉞被逗笑,戳著她腦門,“銀戒裡隻有兩枚短針,是在關鍵時刻用來保命用的,誰讓當槍使的?”
瞳榆撅撅嘴,“那不是太方便了,不過現在用鐲子。”
祁鉞給她吹著頭發,“多看看穴位圖,到時候把鐲子裡的銀針改成無毒的。”
“瞳寶,這個鐲子貼身戴,但彆露出來。”
瞳榆點點頭,自然是知道的。
若是被發現,她可能比沈夜還危險,這可是能控製沈家的。
“那麼……”祁鉞將吹風機放下,熱唇貼在她脖頸輕輕咬了口。
瞳榆臉熱,下意識縮了縮脖。
睡袍滑下一節,露出瑩白細膩的肩頸。
祁鉞喉結輕滾,長臂一伸就將人拽了回來,燈光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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