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折？”
商時硯低笑，聲音魅惑勾人。
“你嫌少？”
女孩兒漂亮的臉皺成一團，音調不自覺拔高，凶巴巴的。
好幾千塊呢。
這些錢，夠她買好多糖和小餅乾。
“沒有。”
商時硯低低一笑，眼尾翹起勾人的弧度，語氣暗藏著無儘的寵溺，“謝謝霧霧。”
“不客氣。”
裴今霧臉色好看不少，蠕動粉唇，“我餓了。”
“走吧，菜都好了。”
商時硯伸出手，虛環的姿勢擁著女孩兒身體往前走。
“老板、商先生你們慢走。”
目送兩人離開，總經理才敢直起腰，捂著胸膛大口喘氣。
平常光是商先生來，月山居就緊張不已——
這下再多個老板！
重點是。
兩人總一起來。
蒼天啊。
他們的心臟，還能好得了麼？
——
用餐結束。
商時硯拿起紙巾，輕輕替裴今霧擦了擦蹭臟的臉，柔聲囑咐：
“傍晚會下雨，考完英語早點出來，我會派人來接你回家。”
“派人？”
裴今霧眼神停在他身上，幾乎脫口而出，“你不來？”
“霧霧想我來麼？”
商時硯指腹微停幾秒，眸裡的溫柔更加濃鬱。
“沒。”
對上男人幽深寵溺的眸光，裴今霧努努嘴，假裝淡然地挪開眼。
“今天有點事要處理，下次一定親自接你，好不好？”
商時硯將甜點移到女孩兒麵前，擺放好叉子，語氣輕柔：“吃點。”
語氣明顯誘哄和討好。
下周老太太壽宴，他今天約了人討論宴會的事。
老人家八十大壽，出不得差錯。
“哦。”
裴今霧看出他是真有事，悶悶地應了聲，拿起叉子吃蛋糕。
吃了一口。
蹙眉。
明明同個師傅、同種材料做的，味道和之前不太一樣。
有點酸，不好吃。
小姑娘吃兩口，沒什麼胃口放下叉子。
雙手撐著下巴，皺著眉頭，不太開心地望著窗外發呆。
“書包裡給你放了糖。”察覺她不高興，商時硯隻好將口袋裡的糖，全數放到她書包裡，“現在，高興點麼？”
裴今霧霾看了眼滿當當的糖果，緊皺的眉眼舒展開，身體往後一靠，姿態肆意地挑著眉梢道：“我沒不高興。”
“是麼？”
商時硯嘴角扯了扯，低沉的嗓音慵懶勾人，“那就行。”
“走吧。”
話音落，男人目光望向對麵快埋進碗裡的兩人，薄唇輕啟：“吃好了麼？快到考試時間，該回學校了。”
“好了。”
徐青野和趙茜茜，不約而同站起來，用力點頭。
早吃好了。
隻是麵對商先生和霧姐的氣場，他們完全不敢說話。
隻好裝啞巴，悶頭吃飯。
差點撐死。
——
回學校的路上。
裴今霧閉著眼小憩，睡著睡著，腦袋不自覺歪到男人肩頭。
“溫度調高點。”
商時硯拿過毯子，輕輕蓋在女孩兒身上，動作溫柔到極致。
“……”
徐青野和趙茜茜偷瞄著，無儘感歎。
嘖。
商先生這哥哥當得可真稱職。
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不敢想。
霧姐以後結婚嫁人，商先生該有多傷心。
到學校門口。
裴今霧和趙茜茜走在前麵。
“商先生，再見。”
徐青野替裴今霧背著包，準備跟上時，商時硯突然開口：“你家裡是做養殖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