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霧——”
樓影不死心，打算繼續給商時硯找難受。
“……”
裴今霧仰起頭，淡淡地望向樓影，眼神泛著冷光。
“……”
樓影身體往後一靠，識相地閉上嘴。
飯桌終於安靜。
全程。
裴今霧吃飯，均是商時硯在伺候。
霧小妹的喜好厭惡，老男人都十分清楚。
樓影抿嘴。
霧小妹性格清冷，對誰都淡淡的。
尤其沈老去世後，她整個人變得更加消沉。
沒想到——
因為商時硯，她再次從霧小妹臉上看到幸福和滿足。
看來。
商時硯真的對她很好。
想到這裡。
樓影對他的成見沒那麼深了。
也罷。
長得不錯，身高也和霧小妹般配，重點是……
有錢。
buff疊滿了。
吃得差不多時，江既白沒忍住詢問：“樓先生和霧霧怎麼認識的？”
這臭小子賤兮兮的性格，妹妹能和他玩到一塊兒？
“打架嘍。”
樓影放下筷子，搖晃著酒杯，饒有興趣道：“十來年前吧，霧小妹見義勇為……”
“救你了？”宋明霽搶先回答，伺機報仇：“看不出來，你以前還挺弱啊。”
“當然不是。”
樓影晃著酒杯的動作一怔，精致的臉上燃起幾分怒意，“她丫的見義勇為，把我當成當街搶劫的罪犯。”
“追到我後，二話不說，一腳踹我身上，肋骨當時就碎了好幾根。”
她當時瞎逛，正好遇到歹徒當街搶錢包。
好不容易追上歹徒，拿回錢包，回頭就迎上霧小妹36碼的腳。
當時霧小妹才八九歲的樣子……
一腳將她踹飛好遠。
丟死人了。
“……”
樓影說完，現場陷入短暫的沉默。
“我不是給你治好了麼？”
裴今霧喝著果汁，不清不楚說一句：“哦對，也道歉了。”
“嗬嗬。”
樓影咕咚咕咚喝水，繼續道：“再後來，我就和霧小妹去道館一起進修，同床共枕十年。”
“？？？”
江既白和宋明霽瞳眸縮緊，下意識望向商時硯。
同床共枕十年？
這也太親密，商時硯受得了？
“……”
商時硯正剝著橙子，聽見這話，力度不小心加大。
可憐的橙子，被捏成了橙汁。
同床共枕十年？
商時硯抿緊薄唇，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
沒關係。
這些都是屬於小姑娘的成長軌跡和過去。
任何人都會有過去，不是麼？
隻要霧霧現在是他的。
其他都無所謂。
沒事的。
沒事的。
沒、事、的。
“吧唧——”
商時硯又拿起一個橙子，再次沒控製好力道。
橙子又捏碎了。
不是。
如果可以，他能不能殺了樓影啊？
看著他，心裡堵得慌。
“嗯。”
裴今霧頷首，眼珠子轉了轉，不緊不慢道：“師傅說，天為蓋，地為床。隻要在道館裡的人，都叫同床共枕。”
商時硯：“……”
江既白：“……”
宋明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