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菜雞？
老禿驢情緒激動成這樣，是在叫罵她？
“哎呀。”
正在這時，老夫人的聲音響起：“你這丫頭從二號門進啊，奶奶還在正大門等你呢。”
“老夫人好。”
裴今霧收回視線，站直身體，恭敬有禮地問候。
“什麼老夫人？彆那麼見外！”
老夫人親昵地挽住裴今霧的手，臉上笑出花，“跟著那個不孝孫，叫我奶奶就行！”
奶奶？
靜默幾秒。
裴今霧蠕動嘴唇，還是慢慢叫出聲：“奶奶好。”
“誒！”
老夫人微微一驚，隨後喜笑顏開。
其實吧。
她就是這麼一說。
前幾次來，小丫頭都有點見外，隻肯稱她為老夫人。
畢竟臭小子還沒把人追到手，不強人所難。
沒想到——
臭小子可以啊！
“好好好。”老夫人頓時喜笑顏開，疼在心窩窩裡，聲音軟得不像話：“你怎麼不進去啊？”
“……”
“小師傅！”
裴今霧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出聲，趙博士的聲音率先響起。
下一秒。
趙博士“蹭”一下從椅子上彈起來，不可置信地衝到門口，驚喜又驚訝地盯著裴今霧，“您怎麼在這兒？”
“我還正準備找機會，親自去拜訪你呢。”
“對了。”趙博士在小師傅麵前，態度那叫一個卑微，點頭哈腰：“賀淮序那小子，沒給你添麻煩吧？”
“……”
裴今霧麵無表情地盯著他，冷冰冰的聲音響起：“我剛才聽說什麼，小菜雞？”
“是啊。”
提起這個，趙博士就生氣，主動湊到裴今霧耳畔壓低聲音，告狀：“商老夫人，不知從哪裡結識一個江湖小騙子，非說是個天才，醫術高明。”
“……”
裴今霧不插嘴，默默聽他吐槽。
“還在讀高中，係統醫學都沒接觸過，算哪門子天才？”
趙博士吐槽出來，心裡舒暢多了，“在我這裡，就是個小菜雞。”
“小菜雞？”
裴今霧眼睛危險的眯起，反複呢喃著這三個字。
“不過——”
吐槽完，趙博士終於注意到裴今霧和老夫人動作親密，疑惑追問：“小師傅，你和商老夫人認識？”
“小師傅？”
裴今霧沒回答，倒是老夫人搶先出聲，“趙博士，你和霧霧認識？”
霧霧？
聽見這兩個字，趙博士陷入沉思。
好熟悉的名字，好像什麼時候聽過。
不對。
好像就是剛剛。
商老爺子這個老貨說的。
該不會是——
趙博士猛地抬起頭，表情驚訝地望向裴今霧。
年輕的？
還在上學的？
醫學天才？
這不就是她的小師傅麼？
“她她她……”趙博士嘴唇劇烈顫抖，舌頭震驚到打結。
“對啊對啊。”
老夫人高興地跟著點頭，興奮介紹：“就她就她，我跟你說的醫學天才就是她。”
果然是。
所以。
他的小師傅和老夫人口中的醫學天才是同一人。
老夫人要讓小姑娘給他做學生，他說什麼來著？
小、菜、雞。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