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測試結束。
賀淮序完成時間早，正確率高，成功進入第二輪。
第二輪，個人研究成果展示。
這個研究，是裴今霧協助賀淮序一起做的，以小姨的腦部手術為例。
賀淮序整理得十分完善，有理有據。
資料交上去後，很快引起評委們的注意。
“請問3號研究是誰做的？”評委好奇出聲，目光從一眾成員中掃過，臉上流露出讚歎的神色。
“……”
中間排的賀淮序舉手。
看清對方的臉，幾位評委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華國人？
這個手術，全世界能做出的醫生沒幾個。國的頂尖醫生，更是沒有能單獨操刀的。
華國有如此厲害的醫生？
賀淮序寫出這篇報告，經過考證求實麼？
報告寫得恢弘大氣，現在看起來卻漏洞百出。
該不會是為了晉級，編造病曆吧！
“這篇文章真實性，我們主席團持懷疑態度。”
“？”
聽見這話，正在打遊戲的裴今霧，緩緩抬起頭望去。
“請問哪裡有疑問？”賀淮序站起身，不卑不亢出聲。
這篇研究病曆十分罕見，且成功。
更何況。
有霧霧的加入，細節各方麵處理得非常好。
他自認為這個研究質量頂級，挑不出絲毫錯誤的。
“我們懷疑它的真實性。”
評委們麵麵相覷，直接將報告扔在桌上，露出蔑視的表情，“華國能有這樣成功的手術？這位參賽者，請不要侮辱各位評委的智商好麼？”
嘖。
裴今霧冷笑兩聲，這哪裡是懷疑研究報告，明擺著是瞧不起賀淮序是華國人。
在這些西方人眼中，華國起步晚，就是要比他們弱。
他們高傲自負，自認為華國永遠不可能超過西方國家。
但凡這份報告出自西方人，早就被誇上天了吧？
“……”
裴今霧捏緊手機，漂亮的眸子裡滲出冰冷的寒意，怒火幾乎衝破骨髓。
“吃顆糖。”
看小姑娘氣呼呼的樣子，商時硯趕緊安撫，輕聲細語道。
“……”
裴今霧看他一眼，張嘴吃下，一字一句道：“我沒生氣。”
“嗬。”
商時硯忍不住笑出聲，大手輕輕拍了拍裴今霧的背，低啞安慰：“嗯，你沒生氣。”
“咯吱咯吱——”
裴今霧冷冷盯著主席台，嘴裡的糖果嚼得咯吱響。
“明白。”
聽見各位評委的質疑，賀淮序英俊的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不緊不慢張嘴：“針對評委的質疑，我有準備好其他輔助材料。”
話音落。
賀淮序拿出一個u盤，交給旁邊工作人員。
很快。
大屏幕上立刻出現裴今霧和林博士，替裴淑做手術的視頻。
從準備到手術，最後到結束，全都清清楚楚。
“嘩——”
看見視頻裡醫生熟練，一次性切開患者的頭部皮膚，參賽者和在場觀眾發出驚歎的唏噓聲。
“……”
評委們目不轉睛地盯著手術過程，全程無加速、無剪輯，每一步精確得好像課程裡的教學視頻。
不是？
這個手術竟然真的做得出來？
還是華國的醫生？
華國何時出了如此厲害的醫生？
“手術時間較長。”
顧慮到還要繼續考試，賀淮序適時出聲，“這個視頻各位評委可以保留，支持查驗真偽。”
有病例在，就能證明他研究的真實性。
評委們互相對視。
終究是找不出茬，隻能不情不願地讓賀淮序順利晉級第三輪。
“……”
裴今霧陰沉沉的臉色終於變得好看，繼續低頭打遊戲。
看小姑娘心情好轉。
商時硯也是鬆了口氣，繼續和風行風止了解幽靈的情況。
風行：“主子，我們有查到地下城的人，出現在會議中心附近。”
會議中心？
商時硯抬起頭，森冷的目光環視周圍一圈。
雖然他和幽靈交過多次手，可沒有看過對方的真麵目。
隻隱約記得是個男人，還是個年齡不小的男人。
裴今霧：誰懂？我被樓影逼著玩spay，扮基地幾位老東西的爹，打扮老氣而已）
他人會不會在人群中？
“霧霧……”商時硯整理了下口罩，手掌輕輕搭在小姑娘腰上，輕聲開口：“換個位置？”
“嗯？”
裴今霧好奇，可還是坐到商時硯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