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商時硯眉頭微皺，目光落在小姑娘臉上。
「霧霧，救救你男朋友」
不愧是當特種兵教官的，光眼神就能殺死人。
若不是江既白三人在，他的手下，未必能抓到黑狐。
“咳咳。”
接收到商時硯求救的信號，裴今霧放下手裡的水果，故意弄出動靜。
“……”
黑狐終於偏頭，望向裴今霧時，變得平和又溫柔。
“我是黑狐，也是你的四姐姐。”平日裡清冷慣了，溫柔起來多少有點彆扭，“上次突然出現又離開，沒嚇到你吧？”
“……”
裴今霧掀開眼皮，靜靜地盯著黑狐，纖長的睫毛微微抖動。
“怎麼？”
黑狐吞了下口水，小心翼翼詢問：“是我太凶，嚇著你了？”
“不是。”
裴今霧搖頭，輕輕捏住黑狐的手指，嘴角微微上揚：“四姐姐的鼻子，和我的很像。”
鼻子？
黑狐伸手摸了摸，很快反應過來。
霧霧叫她什麼？
四姐姐？
幸福來得太過突然，黑狐坐在原地，清冷的臉上浮現淡淡的笑容。
“霧霧，還記得四姐姐？”黑狐不可置信地問道。
畢竟走丟時，她才三歲。
“原本不記得。”裴今霧眼睛忽閃忽閃的，嗓音清冽又好聽，“看到四姐姐後又想起來了。”
“真的啊？”
黑狐湊近一些，手指忍不住碰了碰裴今霧的頭發，聲音溫柔得不像話：“沒想到我們霧霧記性那麼好。”
“對了——”
想起還沒給妹妹見麵禮物，黑狐從大衣裡拿出個小盒子：“打開看看。”
“？”
裴今霧打開，隻見裡麵放著一張銀行卡。
黑金的？
全球發售數量有限，且需要存款數額破億的客戶才能擁有。
“四姐姐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黑狐眸光溫柔地注視著妹妹，聲音微啞：“裡麵有點小錢，喜歡什麼就買什麼。”
“全部積蓄？”
裴今霧撫摸著黑金卡，嗓音篤定又沙啞。
“不是。”
黑狐淡淡一笑，打消她的疑慮和擔憂，解釋道：“四姐姐工作早，這些年存了不少積蓄。”
工作早？
這三個不鹹不淡的字，輕輕戳痛裴今霧的心。
來會所的路上，她聽大哥說起四姐姐的事。
輪船失事後，她便被賣到黑市，輾轉又去了亞馬遜……
一拳一腳、流了不少血和淚，才爬到今天的位置。
獵人學校是什麼地方，自己能不知道？
“行。”
裴今霧原本想拒絕，可對上四姐姐期盼的目光，扯動唇角：“謝謝四姐姐。”
“不客氣。”
黑狐鬆了口氣，忍不住又捏了捏妹妹的小臉ber。
好q好軟。
和小時候一樣。
“……”
角落裡的商時硯，偷偷瞄了一眼。
蹙眉、抿嘴。
他都沒這樣捏過霧霧的臉。
吃醋。
“四姐姐還是我們帝大的軍訓總教官？”
裴今霧眨眨眼，好奇問道：“既然如此，怎麼不早點見我？”
“……”
提到這茬，黑狐臉上的溫柔不再，眼神冷冰冰地投向商時硯，語氣很不善：“這就得問問對麵的先生了。”
她稍微靠近，商時硯的人就鑽出來。
防賊一樣。
不是她跑得快，估計命都沒了。
“抱歉。”
突然被ca，商時硯腰杆頓時挺直，愧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