閏花商貿辦公室內,何小慧咬著鉛筆頭安然感傷,唉聲歎氣“唉,多好的兄弟呀,說走就走了,當初拜把子的話都是放屁的麼?”
瞎狗子笑嗬嗬地說“咱們不差這一個,走了就走了,他本來就是拴不住的老虎。”
夏雨華也跟著歎氣“他這一去,生死難料喲,好兄弟又少了一個!這人呀,早走晚走,都是走哇……”
接著就是被禹航給踢了一腳“烏鴉嘴,閉上!徐州地邪!好的不靈壞的靈,我都懷疑你在詛咒康蠻子!”
瞎狗子好奇地問“小慧呀,你說蠻子這次咋走這麼長時間?連個信都沒有!”
禹航回答“說句不該說的,南邊,這幾個月,兩頭鬨得不太愉快!”
夏雨華問“哪兩頭?”隨即他立刻想了起來,恍然大悟般地連續哦了幾聲。
“現在國家都這個熊樣了,天天自己人還鬨得像鵝窩!是不是閒的?”瞎狗子發著牢騷,“把日本人打完了,你們想怎麼鬨就怎麼鬨!”
夏雨華呆愣愣地問“他們兩家鬨起來,你向著誰?”
瞎狗子毫不猶豫地回答“我誰都不向著,我就想掙錢,大大的錢!”
何小慧輕輕搖頭歎息“唉,又是個資本家呀!”
天一下子就被聊死了。
去年陽曆年的時候,國軍的冬季攻勢搞得風風火火,讓日本人遭受不小的損失,今年卻安靜的要命,周邊沒有什麼大規模的戰鬥發生,日本人暫時沒有經曆再搞什麼掃蕩和清鄉運動了,老老實實地守著這交通要道。
人啊就不能閒著,一閒著準會惹出事情來,也驗證了徐州地邪的說法。
如花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瞎狗子也是為了不讓她心煩,又在外麵搞了個小院子安排梅川耐依居住,搞得跟金屋藏嬌一樣。梅川是個工作狂,每天被那些亂七八糟的所謂情報搞得焦頭爛額,甚至對瞎狗子都是愛搭不理的,結婚這麼長時間了,肚子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兩個小屁孩到了狗都煩的年齡,被他提溜著扔進學堂去折騰那些老師去了。
過了陽曆年,期待已久的新貨幣終於開始發行了,從金陵城來了一列火車,拉著新錢幣送到了交通銀行,開始了新舊貨幣兌換工作,新錢幣叫中儲券,與軍票最初的兌換比例是一塊換一萬。
這個時候,那些之前把舊錢幣當廢紙賣掉的土豪們都要哭了,罵那些散布謠言的人喪儘天良,誰說舊錢幣不能用的,這不是還能換成新錢幣麼?
閏花商貿的倉庫在交通銀行隔壁,近水樓台先得月,成噸的軍票換來幾捆子新錢,把搬運工和數鈔票的銀行職員可累得不輕。
沒等瞎狗子咧開的嘴合上,出去跑業務許久的劉學勤回來了,倒騰那些玩意可不是個輕鬆的活。作為瞎狗子的合作商,也給八路軍掙了不少的軍費和物資。
這次他除了給瞎狗子帶回來大把的銀元,還有任誰都想不到的東西成卡車的中儲券。
假的!
閏花商貿的幾個骨乾見到這玩意,嘴都張得像螃蟹窟,自己費儘心機地搞兌換,提心吊膽忙活了個把月,都不如人家劉學勤一趟活搞得猛。
問題是,這些假的連銀行的職員都分辨不出來。
禹航忍不住感歎"看到沒有,這就是我們戴老板的手筆!經濟戰!’
瞎狗子直搖頭“你們老板太狠了,這不是逼我乾些沒良心的事麼?”
隨後問劉學勤“你不會去了山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