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鬱蔥蔥,百花齊放,鳥語花香。
轉眼入春了,明月一片生機勃勃,小淩霄已經從悲痛中走出來,小家夥似乎長高了。
潺潺溪水從竹屋旁邊流過,瞿穎坐在竹屋外,手裡拿著針線,在那裡縫著什麼。
不遠處,淩霄拿著一把竹劍在認真的舞著,身上稚嫩之氣慢慢褪去,臉上多了絲絲剛毅。
“師娘,你在做什麼?”
練習完劍,淩霄跑到瞿穎跟前問道。
“霄兒練完啦,快過來,試試看。”瞿穎拿著手裡縫製的衣衫,朝淩霄招手道。
淩霄走過去,看著瞿穎手裡的衣衫道“師娘,這是給我的?”
“我們霄兒長高了,衣衫都不合身了,師娘給你做件新的,快穿上試試。”
淩霄穿上衣衫,心裡一陣溫暖,師娘待自己如孩子,從來沒有過苛責……
“師娘,我想師父了。”
“霄兒乖,你好好練劍,師父很快就回來了。”瞿穎柔柔淩霄的腦袋道。
蕭陽離開明月穀有段時間了,那日收到一封信,便匆匆離開,隻留下瞿穎和淩霄兩人。
此時的蕭陽,正站在一處破落的院子裡,偌大的宅院雜草叢生,隻有左進幾處打掃乾淨,勉強可以住人。
這是謝家的宅院,自從數百年前沒落,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如今謝家子弟僅剩謝長卿一人。
蕭陽的對麵,站著一個男人,正是謝長卿,如今謝長卿,比起之前更瘋魔了一點,頭發散亂,滿臉胡渣,手裡提著柄劍,正與蕭陽對峙著。
蕭陽抽出長劍,在眼前看了看,轉頭看向謝長卿道“你,真的要打嗎?現在的你,已經被劍所控製,迷失了自我,此戰必敗!”
謝長卿眼裡隻有手裡提著的長劍,好像沒有聽見蕭陽說話一樣,長劍指向蕭陽。
“戰!”
謝長卿牙縫裡擠出一個字,便衝向蕭陽。
“好,如你所願。”
蕭陽舉劍相迎,兩柄劍相碰在一起,劍氣如虹,席卷整個院子。
院子深處,一身懷六甲的女子孤獨的站著,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每次謝長卿與人交戰,她都遠遠的看著,祈禱自己男人不要出事。
劍來劍往,劍意粉碎了院子裡的雜草,橫開地上的石板,湮滅屋頂掉下的瓦礫。
大約三百餘招,謝長卿長劍掉落,深深插入地麵,他敗了。
蕭陽站在謝長卿對麵,蒼龍劍劍尖頂住他的咽喉,冷冷的盯著他。
“我一念便可了結你。”蕭陽說道。
謝長卿眼神黯淡,一副生無可戀。
“殺了我吧!”
蕭陽收起長劍,就這樣看著眼前這個為劍瘋魔的男人。
說到底,謝長卿也隻是個可憐人而已,家族敗落,數代人皆背負著重振家族的重任,這個擔心如今壓在謝長卿一人身上,他很累,非常累,想要休息一下,哪怕不再醒來。
“我為何要殺你,你我無冤無仇。”蕭陽說。
蕭陽這次前來,是接到一個人的信,信中署名月兒,正是站在不遠處的女人,也是謝長卿的妻子,全名傅月兒。
蕭陽抬頭看了一眼遠處,看著傅月兒,大聲道“他說叫我殺了他,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