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來看他倆相親相愛、擁吻依偎說情話的嗎?
陳熵口口聲聲說著不喜歡萬淩蘭,可是麵對她的糖衣炮彈,還是乖乖的就範。
而且他剛才提到自己的態度是完全的無所謂,好像自己和秦科都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似的。
他倆得罪他了嗎?
陳熵甚至還虛情假意的想和秦科緩和關係,果然都是騙人的鬼話。
潘寧想放棄了。
她之前固執的以為,陳熵對萬淩蘭都是逢場作戲,而今看來並非如此,這架勢,恐怕兩個人早已有了親密之實,如果自己再這樣插足下去確實有些不自量力。
這次的較量,不過是萬淩蘭邀請她來看戲的,上演的還是高甜的撒狗糧戲碼。
說來可笑,自己還真聽她的把秦科拉過來充當炮灰,現在看,他二人不過是萬淩蘭和陳熵py的一環罷了。
“秦科。你臉怎麼了?”
潘寧回房的途中,見中間那間房的門虛開著,便抬腳走了進去,推門而入就見秦科站在洗手間的門口拿著個毛巾在敷一側紅腫的臉頰。
“寧寧?”
秦科慌張的看著潘寧,下意識地把毛巾放在身後,繼而忙轉過臉,不給他看受傷那一側。
“我問你臉怎麼了?”
潘寧走到秦科身邊冷聲質問著,一把擒住他的下巴朝自己掰了過來,隨即看到了泛紅的臉頰和嘴角的淤青。
“沒什麼……”
秦科支支吾吾的也沒說出什麼。
“你和陳熵打架了?”
“沒有,我沒動手。”
對於潘寧的質詢,秦科連忙否認。
“你這麼大的體格竟然讓陳熵給揍了?”
潘寧難以置信的看著秦科的一臉狼狽,甚至帶上了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你是不是傻了!為什麼不躲開?為什麼不還手?”
“我……怕你生氣。如果動手打了他,你肯定會怪我,即便是他主動挑釁,我打了他,也是不占理。”
青年不敢看潘寧,遲疑了半天才解釋了出來。
潘寧知道陳熵要是真打起來,根本不是秦科的對手。
能讓秦科打不還手的個理由隻有一個,他怕潘寧怪自己,他比誰都清楚陳熵在潘寧心裡的分量。
“你先坐過來。”
潘寧白了青年一眼,伸手扯過他手裡的毛巾,走進了房內,秦科沒言語,隻是順從的跟著她來到了靠窗的沙發旁,乖乖坐下。
潘寧仔細查看著他紅腫受傷的臉頰,開口問道
“陳熵剛才你和說什麼了?”
“他知道了我在會所的事,就借題發揮羞辱我,我……懟了他幾句。”
潘寧剛想抬手幫秦科擦拭臉頰,聞言動作忽停,詫異的反問
“他怎麼會知道你在會所的事!我沒告訴過他!”
“你沒跟他講過?”秦科也一樣驚詫,深褐色的瞳孔微微閃動。
“廢話,這些事情我怎麼會和他說。”
潘寧眯起眼睛輕輕的幫秦科擦拭臉頰,腦子卻在不住的思索。
其實,陳熵是會所的常客,也許哪天在會所遇見過秦科,也是情理之中。
轉念一想,算了,知道就知道吧,反正他現在和萬淩蘭打的火熱,自己幫誰和他全無半點關係,他怎麼會在意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