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逐漸睡去的女孩,秦科輕輕的放開了她的手,塞進被子掖好被角,又替她整理了額角淩亂的碎發。
他昨天後半夜守在門口基本沒睡,此刻竟也眼皮打架,於是趴在床邊睡了過去。
不多時,秦科是被床上女孩不安地翻動驚醒的,他揉揉眼睛,發現潘寧麵色發紅,眉頭緊蹙,頭發都被汗水打濕了,於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又發燒了?”秦科臉色一變,一顆心又懸了起來,擔憂的看著潘寧。
興許是中午去一樓的時候太冷,又凍著了。
現在一口熱的吃食沒有,甚至連口熱水都沒有。
這種情況怎麼挺下去?
“寧寧,你還好嗎?”
“頭疼……還冷。”
潘寧有氣無力的說了句,其實她早就醒了,剛才睡了一會,就被一陣劇烈的頭疼給疼醒了,但秦科昨晚沒怎麼睡好,她也沒有叫他。
“先把藥吃了吧。”秦科拿起一旁的藥和水遞給潘寧。
“不!我不想喝那麼冷的水。”潘寧一口拒絕。
見狀,秦科想都沒想,直接把礦泉水瓶從自己的衣領貼著皮膚塞了進去,頓時冰得他一咧嘴。
“行,你等一會。水,我先幫你暖著。”
秦科邊說著,邊用力的將水瓶往自己的胸口壓著,想迅速提高水的溫度。
當然這些,潘寧並沒有看到。
看了看表,時針指向2:40,大家在這個彆墅裡已經待了一天了,現在饑寒交迫的熬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窗外,暴雪依然不知疲倦的下著,整個世界含混的分不清天和地,除了灰就是白。
太陽躲在厚厚的雲層內,遲遲不肯露麵,像極了一個頑皮的孩子故意和他們玩著捉迷藏。
過了十多分鐘,秦科從領口拿出帶著溫度的礦泉水瓶,擰開遞給潘寧。
“寧寧,起來吃藥了。水不涼。”
“呃……”潘寧頭疼得直迷糊,簡單答應了一聲,慢慢的睜開眼睛。
接過水,果然發現水不那麼涼了,於是就著水把藥吃了,再次躺下的時候嘀咕了句
“上午萬淩蘭給的水可涼了,我都不敢大口喝。”
“嗯,我幫你暖過的。”
秦科沒再多說,隻是默默地把水擰好蓋子放在了床頭櫃上。
當務之急必須有取暖設施,潘寧生病了,又沒口熱乎吃的,這樣下去身體扛不住,為了她為了大家都不能這樣乾挺下去。
“寧寧,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下。”秦科咬著牙,站起身。
拉開房門,回到和陳熵同住的房間,開始在行李中翻找東西。
陳熵坐在床上瞟了一眼秦科,知道他的意圖,沒好氣的說
“這是準備自己去?”
“管不著。”
“誰管你。我隻是想警告你,手機沒信號,你這麼跑出去到時候被山裡的黑熊,狼,東北虎之類的看上了,我們可是愛莫能助。”
秦科沒吱聲,繼續翻找。
“潘寧睡了嗎?”陳熵突然問。
“她在發高燒,哪裡還能睡得著!”
秦科終於停下動作,眼神惡狠狠的看向陳熵。
“寧寧發燒了?”
陳熵像是才知道這個情況,表現出擔憂的神色。
“對,上午都燒過一次了。估計是因為太冷,一天了也沒吃東西,又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