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秦科回到宿舍就發了三天的燒,一病不起。趕著宿舍放假,也沒有什麼人,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甚至藥也沒吃,三天之後才略有好轉。
他甚至覺得,如果發燒把腦子燒壞了,也挺好,起碼能忘記不愉快,每天沒心沒肺的活著,總比現在好受一些。
等病好了,他才回了村裡。
這期間,他一直都沒聯係過潘寧,既然已經有了答案,又何必叨擾,心有不甘又能怎樣?
也許,潘寧根本沒時間想自己吧,更不會聯係自己。
向死而生,就這樣也好,不聯係就不聯係吧。
然而,他倆的關係,根本不可能撇清,秦科不想承認,自己是吃軟飯的,但是事實上,他就是。
他欠她的太多了。
回到家,冷靜了些時日,他又開始後悔,瘋狂的想潘寧,每天拿著手機對著潘寧的微信頭像發呆,想給她發個信息問問,可又覺得自己沒什麼立場,當初人家都那麼拒絕自己了,他還傻逼一樣的等她,讓她很煩吧。
直到現在,潘寧也一直沒聯係過他,生病的那三天,手機一直關機,也許可能錯過了潘寧的來電。
這種內耗,直到一天中午,被陳熵的一通電話打斷了。
秦科並沒有陳熵的電話號,接起來才發現是他。
“秦科好久不見。”
“陳熵?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號?”
“我是校學生會長,想要知道一個學生的電話號,你覺得有多難?”
“你有什麼事?”
“明天中午11點半,你來我家,作為感謝,我在家裡招待你,咱們在一起吃一頓飯。”
“不必了。”秦科對陳熵這種突如其來的友好不太習慣。
“勸你最好是來。如果我是你,這麼久沒見潘寧了,一定會想瘋了的,我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見到她的機會。”
“潘寧也去?她最近怎麼樣?”聽到這個名字,秦科有些坐不住了。
“當然,她最近怎麼樣,你可以自己看。彆的我不說了,我隻是告訴你一聲,來不來你自己定。”
“陳熵,潘寧是不是跟你在一起了?”秦科現在特彆想知道答案,
電話那頭,傳來了陳熵輕微的笑聲
“秦科還記得我之前在醫院跟你說的嗎?在潘寧這件事情上,我絕對不會讓步。我們在不在一起,也沒有你的份。你聽明白了嗎?”
“陳熵,你差不多得了,彆這樣對潘寧。她始終是你的家人!”秦科像是扼住了喉嚨一般,對陳熵似乎再無底氣。
“怎麼,心疼了?”
“陳熵,沈蓮舟再怎麼樣,是你們的事情,這些都和潘寧無關,你能不能……”又是一頓苦口婆心的勸慰。
“廢話真多,用不著你來教訓我,明天來不來,你看著辦吧。”陳熵再無耐心講下去,隨即掛斷了電話。
秦科一時間,坐立難安。
一宿沒睡,第二天一早他就給陳熵發了信息,讓他發來他家的地址。
他反複思量,還是準備應邀,去陳熵家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見潘寧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