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秦科在那次為潘寧抱不平的衝突中,腎被踢出問題,但是他極為能忍,以為過幾天就沒事了。
那天和潘寧“到此結束”之後,李佳佳突然出現,見他那副搖搖欲墜的模樣,便強行帶他去了醫院,這才查出了腎出血的毛病。
當下不容分說,李佳佳就把他安排住院了,在醫院忙前忙後的幫秦科掛號取藥。
之後,又無微不至的一直照顧了他一個多月,秦科這才痊愈出院。
在住院後期,秦科已經沒什麼事了,就多次勸說李佳佳離開,但是對方鐵了心一般就是要陪著他,照顧他,並且還勇敢的向他表白了,說從第一次見到他,就喜歡上了他,之前一直礙於潘寧的關係,把愛意一直隱藏在心裡,現在潘寧和陳熵在一起了,她就光明正大的借著這個機會表達出來了。
當時,秦科直截了當的說了自己忘不掉潘寧,並且明確的拒絕了對方。
但他打心眼裡感謝這個女孩,可也僅限於感激,對她並無半分愛意可言。
一個月之中的頻繁接觸,秦科和李佳佳逐漸熟悉起來,兩個人也是當普通朋友相處的。
待秦科大病初愈,回到學校的那幾個月,正是陳熵每天大張旗鼓的給潘寧送花送禮物的時候,他自然不能不知死活的去找潘寧,但是為了能清楚潘寧的動態,還是他答應了試著和李佳佳交往的提議,不為彆的,就隻是希望能從李佳佳嘴裡了解到一些關於潘寧的信息。
李佳佳並不傻,她當然知道秦科隻是利用自己,但是她還是心甘情願的被利用,她不會放棄秦科,哪怕兩個人之間隻有那麼一點點可能。
直到幾個月後,秦科在寢室樓見到掛著淚痕的潘寧,他突然明白,在和陳熵的那段感情中,她並不開心。
因為女孩憂鬱的眼神中,總之透著一種難以表述的壓抑和深深的不安。
正巧,這個時候學生會在全校範圍內招募羽毛球錦標賽的參賽選手,原本他對這種比賽並不感興趣,但是李佳佳一直希望他能多參與些學校的活動,還說這是個能表現自己的好時機,所以,秦科猶豫了。
其實在心底,他也想向潘寧證明,他並不差,有些事情他也可以做得很好,完全不輸陳熵。
好勝心切,勝負欲作祟,於是他報名了。
比賽前一段的時間,他和夥伴在體育館經常練習到深夜,這才有了那天潘寧在日料店和陳熵不歡而散返校時,偶遇到訓練結束的秦科所發生的那一幕。
再到今天在食堂和潘寧的對視,秦科確定潘寧需要他。
一周後。
津大校園停車場。
白色捷豹“吱”的一聲,停在了車位裡。
“今天的午餐我很滿意,甜品也很好吃。”萬淩蘭一邊解開安全帶,一邊笑著望向陳熵。
“喜歡就好,應該的。”陳熵麵無表情的回答著,手依舊放在方向盤上,欲言又止。
見他沒有下車的架勢,萬淩蘭看出了他的擔憂,輕笑著安慰道
“放心吧,之前我承諾你的,一定會做到,爸爸說最近上頭查得嚴,雖然盛世三番五次的被警告,但實際上並沒有人上門查你們?所以你就安心的進行你的項目吧。”
“可是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什麼時候能結束?伯父不能幫我徹底解決嗎?”
陳熵顯然不滿意萬淩蘭的答複,犀利的眼神看向身邊的女孩,語氣中帶著抱怨。
萬淩蘭頓了頓,被陳熵的這句話逗笑了:
“陳熵,你彆自不量力?我爸爸是為了我才幫你的,他憑什麼認你差遣?盛世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這麼說吧,既然已經被舉報了,肯定是被盯上了,被查是早晚的事,現在我能幫你,就是拖延時間,讓你有時間周轉,至於時間多長,我不敢保證。”
陳熵臉色難看,也不再說什麼。
對方似乎看出他的焦急,思忖片刻,彆有深意的問道
“怎麼,你是……著急了?”
陳熵依舊沉默。
“你是著急想回到潘寧身邊吧,想解決這個事情之後,就再次把我甩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