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
“這不是我們陳玄大少爺??”
“這是有什麼閒情雅致在寫什麼呢?”
一道爽朗卻又充滿譏諷的聲音突然從窗外響起,陳玄熟練的有些讓人心疼的把桌上的紙揉成一團塞進了嘴裡。
隨後就滿臉堆笑一路小跑來到了外麵。
“哎呦!震哥!”
“什麼風把你給吹到我這小破地來了?”
陳玄彎著個腰,滿臉賠笑的樣子,完美詮釋了“狗腿”這兩個字的含義。
如果這都是裝出來的話,那就他這演技,每一年的影帝都是非他莫屬了。
來人是陳震,陳家旁支一脈的族人。
和陳玄屬於同輩。
或許是因為旁支和主脈的差距過大,就像是仆人與主人一樣。
以陳震為首的幾個旁支子弟平日裡最喜歡的就是貶低陳玄。
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夠滿足他們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敏感與嫉妒。
至於陳玄這樣一個主脈子弟,曾經大少,如果要問他對著一個旁支的垃圾點頭哈腰,像個哈巴狗一樣賠笑還要不要臉麵。
那陳玄隻能回答你,臉麵是個什麼東西?
麵子、裡子,真的有自己的小命重要?
作為一個正常人,有多少人真的可以從容的去麵對死亡?
好死不如賴活著,這句話能夠流傳下來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欲望理論”,隻有在滿足低級欲望之後,才有資格去爭取更高級的欲望。
而如今擺在陳玄麵前的欲望則是作為一個人最低級的欲望,活著。
他隻需要活著就可以,而他做的任何事情也僅僅是為了滿足他“活著”而服務的。
望著陳玄這副諂媚的樣子,陳震也就沒有追究剛剛陳玄在屋子裡的小動作。
“陳玄,最近我是給你臉了是不?”
“今天是什麼日子難道你忘了?”
“還不去城裡給兄弟們弄點月供過來玩玩?”
陳震雙臂環胸,看向陳玄的眼神根本就不像是在看一個人。
而是一個寵物,供人娛樂的寵物。
“哎!”
“瞧我這記性!”
“幸虧震哥你來了提醒了下老弟,要不然老弟還真的要忘了咱們的大事兒!”
陳玄拍了一下腦袋,隨即滿臉堆笑的喃喃道。
陳震口中的“月供”和陳玄所說的“大事兒”其實都是一回事兒。
他們在歲數小的時候,陳震幾人欺辱陳玄還是比較幼稚的做法,隨著他們年齡變大,在做一些小孩子家家的事情豈不是太顯得幼稚?
於是陳玄就成為了陳震幾人驅使的“下人”。
至於月供的事情,正是陳震幾人派出陳玄,在每月月初之時,前往戰王城裡,利用陳家的名頭,在那些小商小販手裡強行收取一些錢財。
美其名曰“月供”。
“閉上你的臭嘴!”
“你是誰小弟?!誰和你是自己人?!”
“陳玄,彆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你早就不是陳家的世子了!”
“這麼多年,要不是哥幾個救濟你,陳家估計都忘了有你這麼號人了!”
“一個被拋棄的棄子,竟然還敢和老子稱兄道弟!”
“你這是在羞辱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