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怎麼有警車,直接開進了鄉大院內?
而且還是在進來後,才忽然拉響了警笛。
嚇了我們一跳——
被淒厲的嗚啦聲,給嚇得一哆嗦的乾部們,連忙向門外、窗外的看去。
李南征也看了過去。
當看到那輛麵包警車後,他的心肝肺就大顫了起來。
這輛車,似曾相識啊。
甚至。
李南征都能隱隱地“嗅到”,麵包車裡的臭腳丫子、汗水和煙草等多種味道的“混香型”味。
尤其看到昨天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推搡上麵包車的劉學龍後,李南征右眼更是接連狂跳。
暗中憤怒的大吼“豆芽妹,你他媽的沒完了是吧?昨天剛抓我一次,今天又來!咱們不是說好了,我是你的首席小弟,兼開派大弟子的嗎?你就拿這種行為,來對待你的心腹小弟?”
沃糙。
昨天縣局剛抓過李南征一次,今天又來?
難道說,縣局終於發現了李南征的不法證據?
發現了那幾頭慘死的母豬——
現場很多人,認出這輛麵包車是縣局來的後,全都虎軀一震,呼啦看向了李南征。
郝仁傑那張鐵青的臉,也隨著劉學龍帶著兩個警員,龍行虎步的快步走進來,而迅速變紅。
看著李南征,心中獰笑“縣局的同誌來的好,來的妙!昨天在荒地裡抓走你,其實影響不是太大。畢竟除了你手下的幾棵蔥之外,現場絕大部分人,都沒親眼所見。現在好了。全鄉副股以上的乾部,都在現場,親眼看到你被抓走。嗬,嗬嗬,這就是你敢當眾冒犯我的威望,遭到的報應吧?”
董延路則噌地站起來。
昨天在荒地裡,李南征被縣局帶走時,他不在場。
現在又來!
無論是站在工作、還是私人角度上,董延路都得站出來,以規則為武器,阻止不守規矩的縣局,野蠻執法。
可是——
郝仁傑卻對董延路說“老董,彆激動嘛。雖說縣局的同誌來我鄉執法,可能手續暫不全麵。但正所謂非常事情,必須得用非常手段,才能解決一些問題的嘛。”
“對,對!郝書記說的很對。非常事情,就得用非常手段。我們錦繡鄉還是有責任,更有義務配合縣局的同誌,順利執行任務。”
馬來城也及時站起來,大聲義正辭嚴的說著,快步走向了此時,已經登台的劉學龍。
“請問你們,是縣局來的同誌吧?我是錦繡鄉的黨政辦主任,馬來城。”
眾目睽睽下,馬來城對劉學龍伸出了右手“我們錦繡鄉的郝書記說了!在非常事情上,全力配合縣局的同誌,以非常手段帶走某位同誌。”
啊?
你就是我們秦局,點名要帶走的馬來城啊。
可你在看到我們後,不但沒有絲毫的懼意,還滿麵紅光的主動送上手,說會全力配合我們的非常行動!
難道錦繡鄉的班子成員,覺悟已經高到了讓我,必須得仰視的境界?
正準備詢問哪位是馬來城的劉學龍,暗中驚訝之餘,也長長鬆了口氣。
本來。
劉學龍怕被錦繡鄉的乾部們,當眾指責甚至群毆(這年頭,還真有這種事)的心理包袱,立即煙消雲散。
左手抓住馬來城的手腕,右手裡的銬子,就哢嚓乾脆的落鎖。
馬來城——
郝仁傑等人——
李南征見狀後,先是茫然,隨即脫口說“劉副隊,你是不是抓錯人了?我才是李南征。”
“啊?我認識你是李南征。我可是從警多年的老手了,怎麼可能會抓錯人?我們這次來錦繡鄉,就是奉縣局主要領導的命令,前來帶走馬來城的。”
劉學龍本能的辯解一番,隨即對徹底呆呆的馬來城,厲聲說“馬來城同誌,請你跟我們去縣局走一趟!”
馬來城清醒。
眼裡浮上了驚恐之色,大喊大叫“憑什麼要抓我?我犯什麼罪了?我是錦繡鄉的班子成員之一,更是代表!你們縣局沒有資格,更沒有權力抓我!就算我真犯了什麼錯,那也是縣紀委的同誌來找我。”
他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