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辰屁顛屁顛跟在葉肆言身後，“你要去哪裡？”
“實驗一中。”
“小羽毛，你昨晚讓我救的那個人不錯，你對人家好點。”
電話裡的人聲音微亢，光聽聲音就能聽出來他心情很好。
安羽坐在馬桶蓋上，隔間一陣衝水的聲音響起，有人出去了。
聽到耳機裡的人這麼說，她瞟了眼手機屏幕，這個人是淩九沒錯。
“不是說他危險，讓我離他遠點？”
淩九不是個輕易承認彆人人品的人，他從哪裡看出來葉肆言人不錯了？
淩九現在顯然有些上頭，咧著嘴收不住笑，“嘿嘿，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這人不錯，可以交個朋友。”
“我沒記錯的話，他在你麵前一直躺得跟條死魚一樣，怎麼，昨晚玩得很開心？”
安羽說的玩，是指淩九給葉肆言治療的時候用的是次品藥藥是對症的，但是對比精品藥，這個藥會讓傷口更疼。
見葉肆言剛醒那會兒的臉色，安羽就猜到了。
以前遇到些搞人心態的雇主，淩九特彆喜歡這麼做。
這一招還是安羽在群裡跟他們閒聊的時候隨便“提點”的，沒想到被他用的爐火純青。
她能知道教淩九遇到不好的人就反擊，她自己上一世卻陷入內耗的死胡同。
被人欺負被人打擊卻總覺得是因為自己哪裡做的不好，她明明有武力值，卻被折磨得沒有自由意誌，愚忠般死心塌地捧著隻想吸她血的一群螞蚱。
那股窒息的感覺湧上心頭，心臟隻覺得又空又冷，整個人在一直往下墜，往下墜
耳機裡，是淩九絮絮叨叨的聲音。
“呸呸呸，瞧你這話說的，早知道他這麼有錢昨晚就不給他下料，他舒服了，錢估計還能給多一點。”
“足足五千萬啊，嘿嘿，小老板這格局，真不錯。”
“小羽毛，你下次有這種朋友記得還找我，金錢是萬惡之源，這種惡，讓我來承受就好。”
安羽眼睛猛得睜開，眼底的恨意逐漸散去，恢複透澈清明。
彎腰將不知道什麼時候掉落在地上的手機撿起來。
她已經活著回來，那些人不會再傷害得到她，她不能再這麼被他們影響情緒。她在心底跟自己這麼說著。
“所以，你打電話給我就隻是想炫耀一下，沒打算分我一半？”
“哈？這這這這”
淩九跳起來，緊緊捂住胸口連連後退，似乎這樣就能捂緊他的錢袋子口。
然後他想起來安羽看不見他的動作。
安羽冷笑，“又說多好多好的朋友，讓你分點錢都不願意。”
“寶貝，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麼？我憑本事賺的錢，你竟然想分走一半？拉黑吧，先絕交2分鐘。”
淩九愛錢如命，他可以不賺她的錢，但是讓他分錢給她，那是萬萬不可。
“什麼2分鐘，起碼要5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