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為她竟能如此迅速地理清這些亂七八糟的角色關係。
他配合著她演戲,繼續假裝沒認出她,俯身靠近她耳旁,低聲道:“玲瓏,我就是夜墨寒,你的影主。”
蕭錦璃神色一頓,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招。
在他直起身時,她連忙故作驚訝地捂住嘴,“啊”了一聲。
趙墨看著她這副裝模作樣的樣子,臉上露出一抹寵溺的笑容。
蕭錦璃被他這笑弄得極不自在,一時間竟忘了如何回應,隻是尷尬地笑了笑。
正在這時,趙墨在趙府的那名侍衛小跑著來到他身旁,湊近他耳旁悄悄說了些什麼。
他隨即看向蕭錦璃,說了句:“隨我來。”便將她拉上馬,直奔趙府而去。
趙府。
趙夫人被牢牢綁在一條長凳之上,滿臉皆是怒容,對著身旁的侍衛喋喋不休地怒罵著。
“你們這群狗奴才,簡直膽大包天。我可是趙府的女主人,你們竟敢綁我?速速放了我!”她的聲音尖銳刺耳,在整個府邸中不斷回蕩。
趙士弘與趙霖心急如焚,急切地想要衝上前去解救趙夫人,卻被侍衛和丫鬟們死死攔住。
趙士弘怒目圓睜,大聲斥責道:“你們這些不長眼的東西,趕緊放了夫人!”
趙霖亦是滿臉焦急,奮力掙紮著呼喊:“快放開我母親!”
然而,侍衛和丫鬟們皆是麵無表情,隻是堅定地執行著趙墨定下的規矩。
隻有之前在飯廳伺候的丫鬟站了出來,怒聲道:“老爺、公子,夫人逃跑犯了趙府家規,按規矩彩衣即可代為執行家法。為顧及夫人顏麵,彩衣已命人前去稟報家主。待家主歸來,自會做出定奪。”
此時,趙墨麵色冷峻,徑直走到主位,穩穩坐下。
他眼神淩厲,沉聲道:“彩衣,在趙府,你隻需聽從我的吩咐,無需顧及任何人的麵子。趙夫人既然違反了家規,理當家法伺候。來人,執法!”
趙墨話語剛落,一名侍衛麵無表情地拿起狼牙棒,那狼牙棒在陽光下閃爍著森冷的寒光。侍衛毫不猶豫地朝著趙夫人的腿上狠狠砸去。
隻聽得“哢”的一聲脆響,一道骨裂聲傳來。隨後,趙府內頓時響起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
那慘叫聲猶如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每一個妄圖逃離的趙家人心裡,讓他們渾身湧起一陣寒意。
趙墨的目光轉向一旁的蕭錦璃,見她神色平靜,隻是站在那裡觀望,不禁感到奇怪。
她不是最為心軟,最喜歡路見不平嗎?這次為何不阻止他?
蕭錦璃對趙夫人沒有一絲同情。因為她看過趙墨的手劄,知道他流浪的那十年經受的苦難。
那些痛苦與磨難,豈是區區斷腿之痛能夠抵消的?
她若真是害得趙墨流浪之人,彆說隻是斷腿,就算是殺了她,也不足以讓趙墨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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