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沈梨還覺得眼前這個人似乎在哪裡見過,他安安靜靜的看著張海波一會兒想起來了!
這個人不就是在抗震救災時期跟自己搭訕的那個男人嗎?
所以說他就是幫著張媛媛為非作歹,並且將宋青山安排到了海島裡麵,跟自己作對的那個大哥?
沈梨那溫溫柔柔的眼神落在張海波身上時,瞬間變得冷了幾分。
“沈梨……哦,不,從今天開始,我該喊你妹妹了。”張海波無措的望著沈梨,一時間心底掀起一片難以言喻的悔恨,“之前都是我不好,是我偏聽偏信了張媛媛的話……我不應該利用我的職權之便將宋青山調到海島來,不應該給你和張海波之間造成這麼大的麻煩,都是我的錯。”
張海波有些不敢對視著沈梨那清冷的眼神。
他到底做了什麼?他簡直就是一個混蛋!
沈梨平靜的望著他,沒說些什麼。
“對不起……”張海波踉蹌著走到了沈梨的麵前,在沈梨對麵坐下,他拿起桌上的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這杯酒是我敬你的。”
說完張海波一飲而儘,辛辣的液體滑入口腔之中,也讓他越發清醒了幾分。
“你是知道梨梨是你的妹妹,而對之前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的,對嗎?”張海波一雙漆黑幽深的眼眸銳利地落在了張海波的身上,他不像沈梨那麼溫柔,他始終記得,如果當初不是沈梨足夠機智,沈梨已經變成聲名狼藉的受害者了。
對上張海波那雙冰冷銳利的像鷹皋一樣的眼神,一時間張海波有些慚愧,“我……”
“如果梨梨隻是一個普通人,跟你沒有半分關係,你現在是不是還惱怒著梨梨害了你那個所謂的妹妹張媛媛,甚至想著伺機報複?”張海波目光幽冷,說出的話更是冰冷,犀利,一語中的。
張海波沒想到自己的小心思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張海波給揭穿了,張海波的確不是個普通人。
“是我的錯。”張海波慚愧道。
“不管我的身份是什麼,你縱容張媛媛破壞軍婚,你縱容張媛媛小三上位,就是大錯特錯。”沈梨目光清冷的望著張海波。
“這件事的確是海波的錯。都怪海波從小到大太寵著這個妹妹了,從小到大無論是張媛媛做錯了什麼,他這個當大哥的都站出來去維護她,毫無道德,毫無底線,以至於就這麼一直錯了下去,釀成了今天的大禍,當初事發的時候,我已經嚴厲的批評過他,狠狠的教訓過他了。”張承平歎了口氣說。
“對不起,這件事的確是我的錯……我不該那麼縱容張媛媛……”張海波慚愧的低垂下了頭。
自己可是沈梨的大哥啊,可竟然做出如此傷害沈梨的事來,他算是哪門子的大哥,他簡直不是個東西!
“你以為光說幾句輕飄飄的對不起,就能獲得我的原諒嗎?”沈梨平靜的望著他,“你知不知道那天在海島的中秋節上,張媛媛給我下藥,如果不是我反應的快的話,我已經被宋青山那個混蛋給糟蹋了,”看著張承平和張海波越來越晦澀難看的臉色,沈梨繼續平靜的說,“而且張媛媛找了幾個小跟班,和她一起唱雙簧,帶領著全海島的人都過去圍觀了。”
“如果當初不是我反應的快的話,我被宋青山糟蹋的畫麵就會被殘害的人看見,到時候我名聲儘毀,會被人指指點點的議論非議,我的丈夫也會因我顏麵無存,受到人非議,我的那兩個孩子也會被人指指點點的戳脊梁骨,抬不起頭來做人,他們幼小的心靈會受到傷害。”
“而我,被千夫所指失去了名節之後等待我的是什麼?恐怕是隻有死路一條了,而且是背著罵名而死。”
在這個年代,女人的名字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張承平聽到這些話後,他攥緊了手掌心,他揚手狠狠的給了張海波一耳光,他怒不可遏,“你這個畜生東西!”
瞬間,張海波那張俊秀的臉上就多了幾道巴掌印,半張臉迅速的腫了起來。
“是我的錯,是我不是個東西!”張海波站起身來,他膝蓋一彎,噗通一聲在沈梨麵前跪下了。
“都怪我從小到大太縱容了張媛媛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這個當大哥的都會儘力的去滿足她,她當初要調查你的資料,我將這些資料給他了,她還讓我把宋青山弄到海島上去,我心想著隻是弄去個人,也不算什麼事兒,我也答應她了,但我沒想到他自然會乾出這種混賬事兒來!後來在事發之後,他被關到了海島監獄裡,我以為他隻是破壞軍婚,可我沒想到他手段這麼陰毒,竟然敢這麼對你!”
張海波跪在了沈梨麵前,他麵上一片慚愧,說著他揚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是我的錯!是我害了我的親妹妹!是我不是個東西,我就是個畜生!”
他流著淚狠狠的扇著自己的巴掌,一巴掌接著一巴掌響亮的巴掌聲在包廂內不斷的回蕩著。
“你這個畜生東西,做出這種事來簡直天理不容!”張承平也隻是知道張媛媛破壞軍婚,把一個犯罪分子弄到海島上去這兩件事,但卻不清楚當時具體的細節,聽到沈梨這麼一說,他的心都要碎了。
他的親生女兒竟然受了這麼多苦,遭了這麼多罪,自己這個當父親的可真是無能啊!
這樣想著張承平抬起腳來狠狠的踹了張海波,一腳一下將他踹的歪倒在地,身體重重的撞擊在了地麵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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