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
高大俊美的男人將瘦削的女孩抵在辦公桌前,她的後腰與桌沿被男人細心地用一隻手隔離,牢牢地鉗製住她的腰,另一隻手則強硬地扶住了她的後腦,他的力氣極大,戚綿無法抵抗。
在意識被下一個人所取代的前一秒,他結束了這個滾燙的吻。
“戚綿,我……”席玉的眸光閃爍了幾下,口中的話並沒有說完便驟然昏暗下來。
戚綿暈乎乎地睜開眼望著他,她原本隻是淡粉色的唇瓣變成了鮮豔的薔薇色,圓溜溜的黑瞳裡還是一片茫然與無措。
席玉眯了眯眼,他倒是沒想到自己一出來看見的就是這副景象,隨即抬手扶住戚綿小巧的下巴,那雙鳳眸仔細端詳著她的唇瓣,裡麵逐漸聚集起風雨欲來的深沉烏雲。
“他親你了?”席玉聲音輕輕,卻像是按捺著極大的情緒。
戚綿睜大雙眼,她不明白席玉說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儘力地平複下自己錯亂的呼吸,在男人安靜的等待與注視中,她有些難堪地撇過頭。
席玉哼笑了一聲,雖然眼底沒有絲毫愉悅神色,但溫柔地叫她“綿綿,我想先說聲抱歉。”
戚綿看向他,眼裡流露出不解。
席玉的指尖漸漸上移,劃過她的下巴,輕輕按壓住她飽滿的唇肉,鳳眸中掀起無數再也不加掩飾的占有欲“以後,希望你能慢慢學會分清我們。”
戚綿怔愣地看著他,這算是自曝人格了嗎?席玉怎麼突然就……?
但她並沒有思考太多的時間,因為扶著她腰的男人俯下身,在他那雙漆黑無底的眼眸的注視中,對方再度吻上她。
這個吻持續的時間比剛才還要久,席玉的懷抱寬闊又溫暖,帶著強烈的雄性氣息,被他禁錮在身前的時候,戚綿有種自己完全是他所有物的錯覺。
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戚綿隻知道這一段時期內她的大腦昏沉。
但細心的席玉早已注意到這一點,他終於鬆開她,摟著戚綿的手臂微微用力,便帶著她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下。
席玉輕輕撫摸著她因為缺氧而微微泛紅的臉頰,他的眼中是全然的意猶未儘,隻是考慮到戚綿這一天的衝擊太大,才堪堪忍了下來。
“綿綿知道我是誰嗎?”他問。
“……席玉哥哥?”戚綿望著那雙墨黑的鳳眸,遲疑地開口。
席玉扯了扯嘴角,他的神智中此刻還有其他人在不斷地與他做抵抗,隻是恰好在所有人格中,他是最為強大的那一個,因此他才能最先地擠開上一個席玉。
他隻需輕輕勾唇,男人那本就深邃冷冽的眉眼便渲染上一派肆意與侵略性,光是看著便讓人感知到他的強大和狂妄,席玉宛如對待小孩般寬慰地拍了拍她的脊背。
“叫我席玉。”
戚綿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叫他席玉,這是這個人格的特征,她可以靠這個分辨出他是誰。
她抿了抿唇,正想叫他的名字,席玉閉了閉眼,臉上流露出一絲不虞,前幾日他外出的時間太長,忙著調查席父席母的死因,耗費了他的一些心神,因而此刻就算他能夠突破所有人的爭奪出來,也不能維持太久。
“綿綿,要記得我是誰。”席玉忍受著腦海中的衝撞,他的臉上神色依舊淡然,半點看不出此刻神智的掙紮,他唇角上揚,鳳眸深深注視著她,“我們都是"席玉",但我隻是我。”
男人的話音落下,戚綿隻覺得他撫著自己臉頰的手突然鬆弛垂下,席玉的眸光閃爍了一下,最終化為一片最為深邃的黑。
戚綿眨了眨眼,這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