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業滿臉困惑。
看著墨念的眼神，不再似之前虔誠，轉而帶上幾分將信將疑。
甚至在心中思考，去哪裡再找一位大師算算，看能否跟墨念所言相合得上。
他這邊已經懷疑墨念。
可是墨念根本沒看出來。
她隻會看相，看不懂彆人的臉色。
墨念把地上的卦簽收好，放進自己的挎包裡。
然後站起身，認真地朝著陳建業叮囑道，“在你身邊出現的年輕女人，天庭黃氣，天中圓光，印堂氣色黃潤透紅之人，要特彆留意。”
“啊？”陳建業不解地應了聲，“這是……長啥樣？”
他哪兒聽得懂，墨念說的這是什麼長相。
要是告訴他，眯縫眼，大嘴巴，圓臉盤，他還能分辨一二。
墨念聞言，在屋裡掃了一圈。
最後，目光落在喬時硯和顧白野身上。
她抬手，指向喬時硯，朝陳建業示意道，“這種腦門和眉間的氣色，就是我說的黃氣和光澤，你女兒財運福運是好的，你可以參照著這種額頭找。”
有正向例子，就得有反向例子。
墨念說完，接著又指向顧白野。
“這種印堂發青的，就是要倒黴，快要破財破運的，你女兒不長這樣。”
顧白野，“？？？”
他倒黴？
喬時硯有福？
他家這傻妹妹，不會讓老狐狸蒙蔽了雙眼，都忘了他命不久矣的事了吧……
顧白野看著墨念，拚命使眼色，想讓她趕緊改口，彆砸了自己招牌。
可是墨念根本不理他。
轉回頭又跟陳建業說話去了。
墨念拿出一張黃色空白符紙，上麵寫上自己的電話，交給陳建業。
“遇到長得像你和你老婆的女人，也要留意。你遇到這人，最好先來找我，不要認親。我可以消災解難，但不能逆天改命，你如果說晚了，金子也救不了你。”
墨念大發善心，提醒了陳建業。
但她不知道，陳建業這次完全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陳建業接過墨念的電話。
隨手揣進兜裡，敷衍地點了點頭。
而手指已經伸向手機，給朋友們群發短信，打聽有名望的算命先生去了……
……
接近中午時分。
樓上才有了動靜。
戚修遠對古玩了解頗多，又善言談，跟伏雪聊著自己這些年收藏的心得。
伏雪也毫不藏私，把各類藏品收藏養護的方法，認真告知。
兩人聊得投機，談笑聲從樓上就傳了下來。
顧白野平日裡，是個心大的人。
從沒有過這種不適擔心的感覺。
可是從昨天見到戚修遠，他就渾身難受，哪哪都像有爬蟲一樣。
那個姓戚的，明明笑著，可是眼神就像老虎看見小綿羊，眼裡放光。
顧白野磨著牙，盯著樓梯口。
很快，戚修遠和伏雪下了樓。
走到樓下，兩人停住腳。
戚修遠溫文爾雅笑道，“到午餐時間了，伏雪師傅，可否賞光一起用餐？”
“不了，”伏雪客氣地搖搖頭，“中午我簡單跟朋友吃一口就好，謝謝戚先生。”
倆個人互相客套。
話到即可。
戚修遠沒再強求。
他目光瞥向顧白野他們，禮貌性地一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接著就喊著陳總，一同離開。
他一走，黑臉的顧白野，終於耐不住性子，惱火地從沙發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