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喬時硯站在麵前,臉上劃下了一道紅痕,而休閒外套上刮出一條大大的口子。
兩個人相對而立。
還沒來得及再言語。
蘇茹蘭和顧弘深已經拽住墨念,“念念,哪裡受傷了嗎?”
而喬家大姐和老媽也折返回來。
江之雲抓住喬時硯的手臂。
盯著他,上上下下來來回回檢查一圈。
看起來身上應該沒彆的地方有傷。
這才捏住喬時硯的下巴,把他臉扭到一邊,仔細看著臉上的傷口。
那臉色,簡直是恨鐵不成鋼啊。
“這麼長一道疤,養不好就破相了!好好一張臉,非得作沒了,她那麼大本事,用得著你出手嗎,你心眼子都讓泥堵死了!”
喬億欣目光帶上幾分警惕。
彆人不了解喬時硯,她這個姐姐,可是了解的很。
外人看起來,喬時硯親和有禮,是個好相處的人。
那是因為,他對誰都沒心。
他不關心彆人的死活,他也不會大發善心,他就是旁觀者,毫無感情的旁觀者。
喬億欣心裡的警鐘在連連敲響。
以前隻覺得喬時硯是個愛玩的,見著墨念這麼個神神叨叨的玩意,覺得新鮮,跟著她在後麵看熱鬨。
哪怕花幾十個億給墨念修道觀。
都沒有這會兒,喬時硯替她擋災,讓喬億欣心驚。
不過,也沒讓她多思索幾秒。
喬時硯已經推著老媽和老姐,往前走了。
“走了,爺爺身體重要,我這點傷不叫事。”
喬時硯沒再回頭看墨念,直接推著人走了。
墨念還愣在原地。
一人一貓看著前麵離去的人影。
直到他們消失……
……
顧家人去到隔壁婦產樓。
京華醫院的門檻,那是豪門中的豪門才能邁進來的。
整個醫院也沒多少病人。
一棟大樓,恨不得一層就一個病人。
典型的,一年不開張,開張活一年。
伏雪本來定的是三天後剖腹產。
可是沒想到,日子還沒到,孩子先來勁了,宮縮已經開始,眼看著不剖,就要自己生了。
畢竟是雙胎,為了安全,醫院決定提前手術。
蘇茹蘭他們趕回來時。
伏雪還沒進手術室。
顧弘深沒進產房,他站在走廊,給顧家人打了電話。
勢必得通知到全家所有人。
一個都不能少。
蘇茹蘭進到病房,擔心地蹲到伏雪床邊,“雪兒,辛苦了,彆害怕,手術很快的,我們都在外麵等著你。”
伏雪還挺淡定。
她淺淺一笑,“小手術,我不擔心。”
伏雪確實不擔心手術。
她擔心的,另有其事……
她目光越過蘇茹蘭,落在站在後麵的墨念身上。
伏雪緊緊攥著墨念送給她的那張符紙。
這是初見墨念時,她送給她的那張,最近幾個月,伏雪連洗澡都要把它裝進防水袋裡,貼身放置,不敢讓它離開她身邊。
這會兒,伏雪就像士兵要上戰場,得檢查武器一樣。
仔細地打量著那張符紙。
半晌,才朝墨念問道。
“念念,孩子出生了,還怎麼護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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