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望大驚,他想釋放雨神。“師兄,你該覺悟了,你的失敗是咎由自取。”如今這情形,已經不需要自己動手,莫鐘早已自殺。雙子門不過是利用了他的一腔怨氣。
“黃口小兒,你依靠的人時刻想著封印你,你所拯救的人注定將你燒成灰燼。”莫河君終究還是天才命師。
雲重無語,“你若相信命運,也不會自殺。我的命又豈是你能算出來的。”
命?正因相信才會去改變。可既然要改變又為什麼相信?莫河君腦海突然糾結起來。“何為命?何為命?”他狂嘯。
雲重道:“很簡單,不知道。我便是我,我做的一切就是我的命。天不可逆,因為他根本不存在。命不可改,因為它更子虛烏有。”
他相信曾是命師的莫河君懂這個道理。
倘若我不在乎萍兒的命中之人是不是我,隻要我一心待她,結果就不會這樣,命運隻不是命師為控製世人而給人們戴上的無形枷鎖。這個世界不過是一場騙局。
不,就算沒有命運,可張懷人出現,萍兒還是會移情彆戀。一切都是張懷人造成的。
莫河君大喝:“混賬,居然敢騙我!”他控製孟飛卿暴動,掙脫魔影纏繞並一拳將雲重揍飛。“既然你目空一切,我就讓你看一看你的未來。”
“鳳凰公主人間覺醒,以無上火焰焚燒畢方。”莫河君說話隻是恐嚇,讓孟飛卿傾儘燃燒才是目的,自己無法報仇,那就讓鳳凰族來屠戮楚國吧。
雲重時刻提防著孟飛卿暴走,雖然知道莫河君的意圖,卻無力阻止,眼看黃色火焰將燒毀他的結界。
就在火焰即將衝出去的那一刻,莫河君停止了所有動作,孟飛卿如落葉般墜落。蘇望動手了,摧毀莫河君的元神。不過她同時帶走了屍體。
同門一場,總該給他一個安身之所。
“莫河君雖死,但魔獸攻城不會停止,他以生命為代價,施展了驅獸陣,此陣在施術者死後七天內依然不破。”蘇望的心情很不好,她來雁蕩崖的目的一是為莫鐘收屍,二想借他之口說出自己的疑惑,雲重和孟飛卿二人命運走向是什麼?她一直探查不到。但莫鐘的話正中她的猜測。
然而莫河君更說穿了她的心事,當年自己為什麼幫張懷人,這些年自己所受的苦又向誰訴說?今天死的是莫河君,可自己的明天真的會比他還慘。
果然被你沒收啦,雲重有些貪婪地看著蘇望,“早知你們有對策,我就,我就……”他不想什麼莫河君遺物了。而是大叫,“你,你們,害我好苦。”
他想到趙無極,這回他成了犧牲品。“遊戲不是你們這麼玩的。”他立刻往回跑。
蘇望看著雲重的背影不禁歎息,“我剩下的時間恐怕不多了,你真的能力纜狂瀾,消滅雨神嗎?”
雲重以最快速度趕回恒城,請命增援洛城。他將魔獸攤子全部塞給遣天閣,張溪卻不同意,“遣天閣的事就是朕的事。”
“你敢不敢承認張懷人是你某個祖先?”雲重苦苦搖頭,堅持要增援洛城。
孟飛卿癡癡呆呆地站著,關鍵時刻總是幫倒忙的她,不想發表任何意見,自己的存在完全是多餘的。
雲重卻點名要她同去,一來她能煉製炸藥,二來也就她能走得開。
張溪感覺自己這個皇帝做的很窩囊,不但什麼事都做不了而且還需要人貼身保護。但她明白自己真的不能離開恒城。“待平息魔獸之亂,朕必禦駕親征,討伐逆賊張浩。”
雲重率領五萬大軍浩浩蕩蕩奔赴洛城,一路上孟飛卿心緒不寧。她不知道自己還沒乾些什麼。行程過半,探馬來報,惠師即將攻破洛城。
墨城方麵石家軍尚未有增援動向。
“再探,我要石家軍的確切位置和行軍速度。”雲重同時下令軍隊修整。
孟飛卿道:“你打算攔截石家軍嗎?”
雲重歎息道:“惠師五日攻不下洛城,而石家軍卻不見增援,說明他們在等我方援軍。倘若我們貿然行軍很可能中了他們的埋伏。”
“可趙無極撐不了多久,沒有他的話,我方連一個能和石濤交手的人都沒有。”孟飛卿感覺很無力。
“不急,當下首要任務是合兵一處,石濤再強也隻是一個人。隻要繞過伏兵,危機就過去了。”雲重思索著石家軍可能躲藏的地方。
半個小時後,回報,石濤率領的石家軍駐紮在開陽城,而他正悠閒地曬太陽。
開陽?雲重立刻召集各營隊長,於賬下商議,“開陽離洛城一百五十裡,離墨城一百裡,無論我們向哪個方向進發,他都可以第一時間攔截。”
“開陽城在洛城東北,墨城西北,卻在我軍的正北方。想必他們在二城外都有埋伏,那麼開陽這條兩百裡的路必然暢通無阻。傳我命令,兵發開陽,直取石家軍老巢。”雲重大手一拍傳達行軍目標。
小隊長們都傻了,“丞相,我們此去無疑是以卵擊石,有去無回。”其中一人諫言道。
雲重道:“與其遭遇伏兵,不如引出他們進而擊之,不向開陽進發,石濤必出。但我們若是主動出擊他必然坐等。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孟飛卿有意見:“倘若我們同時遭遇兩路伏兵,石濤再出來,豈不是深陷絕境?”
雲重抿嘴道:“這就要看運氣了,伏兵至少相距百裡,很難做到同時進發同時到達。刻不容緩,出發。”
開陽方麵探知雲重率軍來攻,石濤淡淡一笑,“詭計爾,再探。”
“離開陽二百裡。”石濤依然發笑。
“一百五十裡。”石濤收斂笑容。
“一百裡。”石濤深思。
“八十裡。”石濤驚訝,來的好快,十個小時行軍百裡,“傳令,石堅、石開按兵不動。”
“五十裡。”石濤聽完彙報,露出驚訝的笑容,“都說你雲重韜略過人,也不過如此,傳令石堅、石開撤回,夾擊叛軍。”
手下副將問道:“元帥,我們是否出城殺敵?”
“雲重不過區區五萬人,若能打到開陽城下,本帥或許有心情賞他一死。”石濤有十足的把握,石堅和石開二人手中各有一萬五千人,怎麼可能對付不了雲重。“圍魏救趙的詭計打到本帥頭上,這小子也算有膽量,傳令惠師,兩日內攻不下洛城提頭來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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