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寧回到了小院。
如意早已焦急地等在院中,看到謝長寧歸來,她急忙迎了上去。
“主子,您受傷了?”
如意的目光緊緊盯著謝長寧,她敏銳地察覺到謝長寧臉色不對,心中不由得一緊。
謝長寧擺擺手,沒有多言,徑直回到房裡。
她抽出銀針,精準地紮在幾個穴位上,緩解胸口那翻湧的氣血。
隨著銀針的刺入,她緩緩地調整著呼吸,努力平複著體內的不適。
如意跟在後麵,心中充滿了不安。
這麼多年來,謝長寧一直是強大的存在,除了上次在天外天決裂時,被掌印傷到一次後,她還從未見過有人能傷得了謝長寧。
此刻,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擔憂,不知道究竟是誰有如此能耐。
如意不敢打擾謝長寧,轉身匆匆喚來三娘。
三娘聽聞謝長寧受傷,也是憂心忡忡,匆忙趕來。
兩人守在院裡,焦慮的情緒讓他們在院中不停地踱步,低聲商量著是否要把初一喊回來。
夜色漸退,黎明的曙光悄然降臨。
謝長寧的房門“嘎吱”一聲緩緩打開。
她迎著光走出房間,臉色有些疲倦和虛弱,但眼神中依然透著明亮。
三娘和如意守了大半夜,見她走出,心中微微鬆了口氣。可看到謝長寧的臉色時,剛剛放下的心又再度揪了起來。
“主子,您怎麼樣了?”如意關切地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謝長寧勉強笑了笑,輕聲說道“無礙,休息兩天就好。”
說完,她緩緩走到院中,在石凳上坐下。
如意急忙轉身走進廚房,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粥。
謝長寧接過粥,慢悠悠地喝了幾口。
溫熱的粥順著喉嚨流下,讓她的身體感到了一絲溫暖和舒適。
三娘站在一旁,蹙眉問道“主子,是誰傷了您?”
謝長寧淡淡地說道“沈尋白。”
三娘和如意聞言,紛紛一驚,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怎麼——”三娘忍不住脫口而出。
對於昨晚和沈尋白的那一架,說實話,謝長寧自己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沈尋白沒道理對她出手,她思來想去,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南平公主。
因為她傷了南平公主,所以沈尋白來替她出氣?
若真是如此,那這豈不是郎情妾意的戲碼?可外麵盛傳的卻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不過,無論這其中有什麼隱情,沈尋白有野心,想做駙馬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南越皇帝也絕不會讓他們兩人結合。
謝長寧沉思片刻,說道“三娘,你把王武喊來。”
“是。”三娘應了一聲,心下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匆匆轉身離去。
如意那圓墩墩的身子在謝長寧身邊轉來轉去,像個不安分的陀螺。
謝長寧被她轉得有些暈,忍不住說道“你轉悠什麼呢?拉磨嗎?”
如意擔憂地說道“主子,要不把初一喊回來吧?初一武功高強,有他在,您也能多一份保障。”
謝長寧搖搖頭,說道“不用,他還有任務要做。”
如意還想說什麼,謝長寧打斷她,說道“我受傷的事,不要告訴小茹。”
“為什麼?”如意一愣,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謝長寧把手裡的粥喝完,將碗遞給如意,緩緩說道“沒什麼,不過是一點小傷,不必大驚小怪。我不想讓她也跟著擔心。”
“好。”
如意應道,雖然心中依然有些擔憂,但她知道謝長寧的決定一向有她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