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非墨在謝長寧的小院裡等了兩天,可是謝長寧都沒回來。
不僅如此,清晨的時候,他竟然發現謝長寧身邊的胖丫頭開始收拾細軟,一副想要跑路的模樣。
她身邊跟著一個嬌小的少女,那少女嘰嘰喳喳的,從來了後,嘴巴基本就沒停過。
容非墨坐在院子裡,被吵得心煩,冷聲問道“那個誰——”
如意和小茹互相對視一眼,隨後紛紛轉頭看向他,如意問道“樓主,你喊誰?”
容非墨點點她,問“你主子呢?”
如意回道“回家了啊。”
容非墨一愣,有些意外,那日謝長寧甩著手大搖大擺地就出門了,還把如意留下,他的人悄悄來報,說是何宗也還在城裡,他以為謝長寧隻是出去辦事而已,竟然是又跑了麼?
他臉色立馬沉了下來,覺得自己怕是有一天得被謝長寧氣死。
“回了哪裡?”容非墨帶著憤怒問道。
如意和小茹看著他的樣子,有些怕。但還是壯著膽子說道“回……回家啊。”
“啪——”的一聲,容非墨徒手把桌子拍碎一個角,沉聲說道“在哪?”
如意看著碎裂的桌角,隻覺得後頸發涼,小茹躲在她身後,輕輕地扯了扯她的袖子。
“如意……”
如意咽了咽口水,忽然覺得這人比掌印可怕多了。
掌印哪怕發火,也是笑著的,哪像他,說變臉就變臉,一臉怒容像個活閻王一樣。
“說話!”容非墨又嗬斥一句。
如意身子一抖,當即滔滔不絕地說道
“朝西坐馬車走一天的山路繞到山背後滑繩索下山搭乘小船順江飄兩天上岸後再搭乘驢車走一天進城住一晚買匹馬出城朝東走看到樵夫用馬和他換斧頭拎著斧頭上山把山劈開裡麵會飛出一個寶蓮燈坐上寶蓮燈去西天然後就到了。”
她一口氣說完,中間毫無停頓,說到後麵都險些把自己給憋得喘不過氣來。
容非墨聽完,眼中劃過一道濃烈的殺意,他食指微微動了動,斜睨過去,看到兩人戰戰兢兢的樣子。
他頓了頓,忽然斂了殺意。
“你主子讓你告訴我的?”
如意忙不迭地點頭。
“嗬,”容非墨冷笑一聲,“難為你背得。”
如意立馬驕傲地說道“就是,我背了好久呢。”
小茹在身後輕聲說道“如意,不是在誇你。”
如意立馬噤聲不再說話。
容非墨又問“那你們打算去哪?”
如意說道“主子讓我去找太……隔壁鄰居。”
容非墨起身,漫不經心地看向她,說道“這裡不是你家嘛,不用去了,留下吧。”
“那不行,沒人養。”
容非墨隻覺這死丫頭和她主子如出一轍,都有氣死人的本事,他還是頭一回被人弄得這般束手無策。
他咬著牙說道“我、養!”
如意皺著眉,顯然是在猶豫,都把容非墨整得氣笑了。
“行吧。”如意說道。
容非墨
如意隨後扯著小茹的手朝自己住的屋子走。
“小茹,我們不走了,真好。”
小茹笑著應了幾聲,走到門口忽然轉頭看向院中之人,便見容非墨眼中帶著幽冷的光,冷冷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