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寧如往常一般前往召王府,蕭承韞見她臂上的傷痕,眉宇間流露出濃濃的擔憂,急忙詢問。
“謝姑娘,這是怎麼了?”
謝長寧曆經無數風雨,曾經更是大傷小傷不斷,最嚴重時胸口都曾被利刃穿透,對這些傷痛早已習以為常。
她淡然一笑,一臉無所謂的模樣。
“不小心碰了一下,無事。”
蕭承韞眉頭緊鎖,目光中滿是擔憂,可瞧著她不願多談,便也識趣地不再追問,隻是趕忙喚來一個嬤嬤,讓其跟在謝長寧身邊,細心伺候著。
謝長寧心中感慨,覺得蕭承韞是個知進退之人,不該問的從來不會多問,與他相處下來,倒是輕鬆自在,毫無壓力。
晌午的時候,召王府來了客人。
南平公主登門拜訪。
七月二十是她的生辰,南越帝恩準,許她大操大辦,這次便是來送邀帖的。
“皇叔,您到時候可一定要來啊。”南平嬌嗔地挽著蕭承韞的胳膊晃了晃,語帶撒嬌。
蕭承韞溫和一笑,不動聲色地拂開她的手臂。
“一定準時赴宴。”
南平隨即轉向謝長寧,眼裡閃過一道幽光,嘴角微勾,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
“謝姑娘,之前本宮和你有些誤會,這次宴會,本宮特意為你準備了一份禮物作為賠罪,望你能不計前嫌,親臨賞光。”
說著,還像模像樣遞給她一張邀帖。
謝長寧輕聲一笑,這個南平公主,她還沒騰出功夫找她,她倒是主動送上門來了,這倒也省了不少事。
於是回應道“公主誠邀,長寧卻之不恭,必當親自前往。”
南平公主的笑容更深了,似乎對她的回答頗為滿意。
待南平公主走後,蕭承韞思來想去,總歸不太放心。他朝謝長寧說道“南平性子驕縱,你與她交往還需多加小心。生辰宴若是不想去,我替你推了便是。”
“多謝王爺,長寧自有分寸。”
蕭承韞見她心意已定,便也不再多言,隻是暗中吩咐下去,讓王府的侍衛在宴會那天格外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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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謝長寧提前出了召王府,但也沒回相府。
她一路行去,到了三娘酒肆。
剛到酒肆門口,便驚訝地發現曾經冷冷清清的酒肆,如今竟是門庭若市。買酒的人圍在櫃台前,爭相購買新出的梨花白,喧鬨聲不絕於耳。
謝長寧徑直穿過人群,去了後院。
後院裡,一口大鍋正架在爐灶上,熱氣騰騰,一個瘦削的男子站在旁邊,專注地蒸糧。
男子抬頭,見到謝長寧,微微一頓,皺著眉說道“姑娘,買酒在前院,你走錯了。”
這突如其來的話語把謝長寧說愣了,她環顧四周,說道“我找三娘。”
那男子聞言,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隨即回頭朝屋裡喊了一聲。
“三娘,有客找。”
“噯,來了。”
三娘應著,隨後快步而出,見是謝長寧,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忙迎上前去,
“主子,您回來了?"
謝長寧微微一笑,應了一聲。
三娘眼尖,一下子看到她胳膊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