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窗的位置,坐著一位身穿白色粗衣棉服的年輕男子。
那男子長相普通,卻身姿挺拔,渾身散發著沉穩的氣息。雖衣著樸素,但整潔乾淨,更顯其質樸。
他緩緩起身,踱步至那群人麵前,聲音沉穩地開口道“幾位,何必為難一位老者?”
那幾人見有人出頭,頓時將矛頭轉向男子,其中一人滿臉橫肉,惡狠狠地說道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管我們的閒事?”
男子並不畏懼,神色依舊淡然,他微微一拱手,語氣不疾不徐道“在下並非有意多管閒事,隻是見幾位如此對待一位老者,實在於心不忍。”
“這是你爹嗎?滾遠點!”
男子微微挺直脊背,目光沉穩地掃視著那幾人,神色從容淡定,聲音不疾不徐。
“‘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鰥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此乃聖賢之言,亦是人之常情。幾位如此作為,怕是不妥。”
幾人哪裡肯聽他這文縐縐的話語,惱羞成怒之下,其中一人揮拳便向男子打來。
男子身形一閃,險險避開。那幾人不依不饒,紛紛動手。
男子雖身姿挺拔,卻也雙拳難敵四手,漸漸陷入被動。
蕭承韞剛要喊雲澤出手,突然看到幾位侍衛模樣的人,迅速走向人群,將打鬨的幾人扯開。
一位身著錦衣,帶著帷帽的女子走了出來,女子那帷帽上的薄紗在微風中輕輕飄動,增添了幾分神秘之感。
她目光冷冷地掃過那群鬨事者,柳眉一挑,聲音淩厲地說“大膽!竟敢在這鬨市之中撒野,都不想活了嗎?”
那幾個鬨事之人見女子衣著華貴,且有侍衛在旁,頓時氣焰消了大半。
女子讓侍衛將鬨事的幾人扔了出去,隨後轉身瞧著那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整理了一下衣衫,朝著女子拱手行禮,態度不卑不亢,言語間有些散漫卻透著恭敬。
“多謝小姐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儘。”
女子看了他半晌,這男子在剛才的混亂之中依然保持著沉穩與從容,和那人隱隱有些像。
“你叫什麼名字?”
男子微微躬身,答道“在下武謙之。”
女子聽到這名字,微微一頓,輕輕吐出兩個字。
“謙之”
蕭承韞收回目光,朝著謝長寧說道“南平倒是做了一件好事。”
謝長寧在沏茶,聞言抬頭掃了那白衣男子一眼,朱唇輕啟,幽幽答道“誰說不是呢?”
回程的時候,謝長寧辭彆蕭承韞,她的小院離的不遠,很長時間沒回來,也得回去看看。
蕭承韞叮囑了幾句,和雲澤一同回府。
謝長寧一回到小院,便看到沈尋白身子懶洋洋地靠在門板上,那柄袖劍被他握在手中,隨意把玩,一雙眸子陰沉得可怕。
“嗬,舍得回來了?”
沈尋白的聲音帶著一絲嘲諷,一絲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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