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寧淡然一笑,目光在蕭宴身上打了個轉,緩緩開口“如何個跟法?”
此時,秋風悄然拂過,帶來絲絲涼意。
蕭宴站在風中,衣袂飄飄,神色認真。
他說“目前除了太子妃之位,隻能許你側妃之位,但所有的寵愛都隻會給你一人。”
謝長寧麵上的笑意未減,眼波流轉,再開口卻是帶了一絲冷意“怎麼,謀士我不願,便拿側妃之位來誘我?你又怎知我願做這籠中鳥?”
蕭宴眉頭微皺,秋風中那絲冷意似乎也感染了他,他深深地看了謝長寧一眼,緩緩道“我並非要束縛你,隻是覺得,像你這樣的女子,該是站在立於世間巔峰,與我一齊俯瞰這天下。”
謝長寧臉上諷意更甚,“俯瞰天下?我還是更喜歡用我的腳一寸一寸去丈量這大好河山。”
蕭宴聞言愣了愣,其實他也清楚,宅院後宮並非能籠住謝長寧這樣女子的地方。但一想到往後身邊站著的人不是她,便覺得了無生趣。
總要試一試的,如果,如果她應了呢?
他緩緩步向謝長寧,目光堅定,聲音低沉“長寧,無論你是否願意,我的心意不會改變。那位置隻會為你而留,這承諾,永遠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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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婚的聖旨終於下了,趙憶萱果不其然成了蕭宴的太子妃,婚禮暫定於祭天儀式後。
沈悅蓉聽到消息後,在房間裡哭了半宿。
聖旨沒下前,她心裡總歸還是有一線希望,可如今卻是真的沒了一絲念想。
如果要是沒有那天的事,太子妃怎麼可能會是趙憶萱呢?
李君怡又去了丞相府。
一進去,便看到沈尋白正在令人收拾行囊。
她愣了下,問道“謙之,你這是打算去往何處?”
沈尋白這幾日心情頗為晴朗,臉色明媚,聽到李君怡的話,抬頭看了她一眼,說道“替陛下巡視邊防。”
李君怡聞言,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甘,巡防這可是大事,一般都是皇帝信得過的人才有的殊榮。
曾經沈家還沒落敗的時候,也曾有此殊榮。可如今——
但她還是強笑著說道“巡視邊防是重任,你務必小心。”
沈尋白點點頭,“沈夫人過來有何事?”
李君怡連忙說道“謙之,你看下月蓉兒就滿十九了,這婚事”
沈尋白喚了莫七一聲,莫七拿著一本名貼過來遞給李君怡。
“這是陸將軍家的長子陸辰風,為人磊落,品行端正,無侍妾通房,若不介意,本相作保,可將這門親事定下。”
李君怡一聽,急忙接過名帖,打開一看,上麵有陸辰風的小傳。
雖說陸家隻是官至三品,陸辰風還隻是個小將軍,但其父手握兵權,陸辰風年輕有為,也時常聽說打了幾場勝戰,風評極好。
家世雖說有些不匹配,但李君怡深知,以如今沈家的地位,和沈悅蓉的名聲而言,能尋得這樣的親事已是不易。
她越看越滿意,隻不過有些擔憂。
“可是,這漠北之地——”
沈尋白說道“漠北之地雖然偏遠,但陸辰風鎮守邊疆,乃是將門虎子,定能護她周全。且漠北有著上京不一樣的風土人情,遼闊壯麗,遠離陸家婆母,全是她一人說了算,未嘗不是件好事。”
李君怡聽後,心中的憂慮漸漸消散,後宅大院也是一處沒有硝煙的戰場,她微笑著點頭。
“說得是,或許這樣的安排對蓉兒來說,確實是一件好事,我回去和你祖母商量商量。”
沈尋白斜睨一眼,“本相不幾日就啟程,夫人可要早些給本相一個回複。”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李君怡連忙應道。
正說著,便看到謝長寧從院外行來。
兩人自從睡了一覺後,謝長寧也按照曾經的約定,晨走昏回,畢竟那藥還扣在人手中。
隻不過有人有一就想有二,開了葷的男人是頭狼,每晚總想爬她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