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朔月堂的眾人也不甘示弱地迎了上去。
刹那間,雙方短兵相接,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劍氣縱橫交錯,凜冽的劍氣仿佛能割裂空氣。赤焰幫與朔月堂之間的恩怨情仇,就在這一刻如同火山噴發般徹底爆發。
沈尋白幾人坐在高高的台上,目光冷峻,緊緊盯著場上的那個女子。
謝長寧身形靈動敏捷,劍法犀利無比,每一次出招都帶著一股破風的強勁之勢,手起刀落,斬釘截鐵,瞬間收割一片。
而赤梟雖是赤手空拳,但他的拳腳間蘊含的力道亦是不可小覷,每一拳每一腳都虎虎生風。
蕭承韞微微皺起眉頭,眼中流露出擔憂之色。雖然之前謝長寧救過她,也見識了她的功夫,但還是忍不住擔心。
他站起身來,朝著前方走了兩步,而後喚來身旁的雲澤,張口便說道
“雲澤,你去——”
然而,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察覺到有兩道目光齊刷刷地看向自己。
蕭承韞一怔,轉頭看去,隻見蕭宴正看著他,並且說道“皇叔,看來你的確對長寧一無所知啊。”
沈尋白也緩緩收回目光,微微皺著眉頭,全神貫注地瞧著場上的動靜。
瞧了好一會兒,他才用淡淡的口吻問道“殿下可看出點什麼門道來了?”
蕭宴和蕭承韞聽聞此言,紛紛一愣,隨後按照沈尋白所說朝著場上看去。
蕭宴率先看出了些許問題,他略微沉吟了一下,緩緩說道“赤焰幫的那些人……”
他並沒有接著說下去,但是蕭承韞卻已經領會了他話中的意思。
那些人在戰鬥時行進很有法度,進退之間極為默契,而且他們的招式簡潔明了,基本上十分雷同,這絕非是一般江湖人士能夠比擬的。
蕭承韞心中暗自冷笑,心想果然如此,看來這件事情的確和宮裡的那位有關係。
想必是聽說謝長寧能夠解他的毒,便動了殺心,妄圖聯合江湖勢力,設計誘殺謝長寧。
此時,謝長寧和赤梟正打得難解難分。
赤梟猛然間揮出一拳,這一拳勁道十足,帶著呼嘯的風聲朝著謝長寧襲去。
謝長寧反應迅速,立刻用劍去格擋。
隻聽“鐺”的一聲,謝長寧被這股巨大的力量震得後退了兩步。
赤梟瞅準這個時機,趁勢飛身朝著謝長寧撲來。
謝長寧眼神一凜,毫不畏懼地提劍迎了上去。
可誰知赤梟這一招竟是虛晃,他的拳頭突然改變方向,朝著她身後的弦月擊去。
謝長寧見狀大驚失色,急忙側身閃身去阻攔。
可就在她側身的瞬間,赤梟回手重重一擊,他那鐵拳猶如鋼鐵鑄就一般,重重地砸在了謝長寧的身上。
“噗——”謝長寧遭受重擊,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主子!”一旁的手下見狀,焦急地呼喊著。
沈尋白看到這一幕,身形一動,立刻如離弦之箭一般飛身掠了下去。
赤梟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剛剛在交手中略微占據上風的他,怎會輕易放過這個絕佳的好機會,當下毫不猶豫地乘勝追擊。
隻見他的身形快如閃電,雙腳猛地用力蹬地,帶起一陣呼呼作響的疾風,眨眼間就快速閃身來到了謝長寧的身後。
幾乎是瞬間,他的一隻手就像鐵鉗一樣狠狠地扣住了謝長寧的肩膀,那力道極大,仿佛真的要把她的肩胛骨捏碎一般。
然而,謝長寧絕不是那種任人宰割的人,她比誰都會權衡利弊。
她反應極為敏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手扣住了赤梟的手腕,整個動作乾脆利落,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
緊接著,毫不猶豫地握緊手中那寒光閃閃的長劍,手臂肌肉瞬間緊繃,而後猛地用力,那長劍就從自己的肩膀上直直地猛然穿過。
赤梟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驚恐,他完全沒有料到謝長寧竟然如此狠辣決絕,竟然不惜以傷害自己為代價來換取傷敵的機會。
他剛想要掙紮著躲開,謝長寧卻順勢將他的身體向前用力一拉,赤梟正好撲在那鋒利的長劍上。
那長劍劍尖透肩而出,上麵沾染著謝長寧自己的鮮血,直直地插進了他的胸膛。
刹那間,鮮血飛濺而出,形成一片刺目的紅色。
赤梟隻感覺胸口傳來一陣劇痛,忍不住痛呼了一聲。
但謝長寧並沒有就此罷手,她又迅速拔出長劍,手腕靈活地一轉,反手再一次將劍以一種更加迅猛的力量送入他的胸膛。
赤梟的身形開始劇烈顫抖起來,眼中的驚恐之色更甚,他試圖掙紮反抗,可是他的力量隨著鮮血不斷地流逝而迅速消散。
謝長寧麵無表情,冷冷地將劍尖再次抽出,赤梟的氣息也隨之變得更加微弱。
這一切發生得極快,不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就全部完成了。
等沈尋白來到她身邊的時候,謝長寧毫不猶豫地一劍將赤梟的脖子抹了,而後抬腳一踢,就把赤梟的屍體踢進了那口棺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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