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一直念著郡王妃。”孔側妃溫聲道。
“聽說茵兒一直照顧著母親,我看茵兒是個孝順的。”郡王妃含笑看著裴文茵,裴文茵嬌羞地低下頭“原本也是我該做的。”
“不管如何,這麼多年,我是有愧孝道的,多謝側妃替我照顧母親。”郡王妃滿臉誠懇的道。
話說得很客氣,甚至還不動聲色地解釋了她和裴文茵之間關係如此密切的原因。
由此可見是一個八麵玲瓏的人。
“郡王妃說哪裡放,太妃也是我的長輩。”孔側妃溫聲道,又歉意地笑了笑“我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這會恐怕得回去,不能再陪郡王妃了。”
說完扶著薑錦心的手站起,盈盈一禮,準備告退。
“側妃身體不好,要多休息才是。”郡王妃擺擺手,笑道,“以後好好休息,一切有我,該是我的責任,我不能一直推給側妃。”
薑錦心感應到孔側妃握著自己手腕的手微微地緊了緊,但隨即放鬆了下來。
扶著孔側妃離開回廊,一路上孔側妃都很沉默,眉頭緊鎖,很是鬱鬱。
薑錦心也沒打擾到她的思緒,安靜地扶著她回了院子。
待重新在床上靠下,背上墊上了軟枕,孔側妃才苦笑道“錦兒,我竟然覺得有……些不對的地方。”
“姨母何出此言?”薑換心遞上一杯溫水,問道。
孔側妃接過喝了一口放下“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郡王妃有些咄咄逼人。”
薑錦心接過杯子放置在桌上。
“郡王妃這麼多年一直在佛堂清修,如今有心出來,其實是好事,老太妃會高興的。”
老太妃沒少在孔側妃麵前念叨郡王妃,提起淮安郡王妃,老太妃也是滿滿的愧疚,總覺得是因為自己的錯,才讓事情鬨到這個地步。
好好的一樁親事,遇到如此一番光景,據說還把淮安郡王妃的父親氣病了,而後沒多久就過世了。
這麼一段過往,令聽到的人也吹噓不已。
孔側妃心裡一直對淮安郡王妃同情的,卻沒想到,現在看到這樣的淮安郡王妃,自己居然生出幾分不適和惱意。
一時間心裡五味俱全。
“姨母,郡王妃是很咄咄逼人。”薑錦心肯定地道。
“你……也這麼覺得?”孔側妃猶豫了一下道。
“我就是這麼覺得。”薑錦心再一次肯定,眼眸流轉了一下,“姨母不覺得郡王妃帶著茵姐姐,去那麼一個地方說話很奇怪嗎?”
“這……有什麼不對?”
“姨母,先不說茵姐姐和郡王妃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親近,而且還以母親相稱,就說兩個人到那麼遠的地方,跑到這荷塘深處說話,真的是為了安靜嗎?太妃住的地方離這荷塘也很遠的吧?”
相比起孔側妃的院子,太妃住的實在是遠了許多。
“可……可能是想賞一賞這風景。”孔側妃含糊地解釋。
“姨母看到郡王妃身上的打扮了嗎?”薑錦心長睫煽動了幾下,問道。
“看到的,很不錯。”
“有幾件首飾是京城鎦金閣的首飾,最新款的!”薑錦心道。
鎦金閣的首飾難得,不隻是精致,還需定製好時間才能去取,量少而精致,讓京城的世家很是推崇,特彆是最新款的那些。
往往是供不應求的。
同一款的數量也不會太多。
“郡王妃才出……來,沒太久!”孔側妃驚訝,她當然也是知道鎦金閣的。
“算算,應該是郡王妃一出來,就去定製了,那個時候姨母還在郡王府裡養身體,隻是說暫且管幾天,之後姨母的身體就一直不好,後來到彆院,把淮王府讓了出來。”薑錦心道。
如果一件事情還不能說明郡王妃的異常,那就兩件事情、三件事情。
“姨母,我上次就曾對您說起過,若您不好,誰最得好處?現在我可以肯定地告訴您,是郡王妃!”
薑錦心直言道。
“可……是,可……是為什麼?”孔側妃喃喃自語,如果是之前,她對薑錦心說的話半信半疑,現在感應到郡王妃的態度,更信了幾分。
兩個人之間明明是沒有利害關係的,當初自己進門的時候,淮安郡王和郡王妃已經鬨翻,郡王妃已經去了佛堂,說是一輩子青燈古佛,再不現於人前。
“姨母,我不知道這事和您有什麼關係,但是姨父應當是知道的。”薑錦心道。
這件事情還有一個突破口就是淮安郡王。
上一世,淮安郡王妃最後也死了,死在火中。
就衝這一點,薑錦心就覺得淮安郡王後來應該也是發現了什麼,否則淮安郡王妃不可能死的。
活活燒死嗎?
可見也是極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