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郡王?”
“皇上,此事微臣可以作證,左相的確是寫了顧氏永為妾室的字據。”淮安郡王冷冷地看著薑尋承,據理力爭,“但這也不能說明這個顧姨娘現在做出這樣的事情,就和左相府上沒有關係?”
“左相為何要給你寫這麼幾個字?”皇上詫異地問道。
“微臣也不知道,是左相親自上門寫的。”淮安郡王一攤手。
“左相?”
“皇上,之前顧姨娘的事情就鬨得沸沸揚揚,淮安郡王還攔著微臣,問微臣是不是有意要把顧姨娘扶到平妻的位置,為了安孔側妃的心,微臣想著還是去給淮安郡王寫幾個字便是,自小微臣的夫人就是孔側妃照顧的,孔側妃心安了,微臣的夫人心也便安了。”
薑尋承直言道。
“所以,你寫這幾個字其實……也是給府上的夫人看的?”皇上若有所思的道。
“是!”
“為何不直接寫給左相夫人?”皇上不解。
“皇上,微臣之前的確是偏頗了顧姨娘,對微臣的夫人有些慢待,之前微臣的夫人得誥命還是微臣的女兒求來的,微臣夫人……對微臣有些誤解。”薑尋承頭低了下來,笑容苦澀。
這話聽到的都懂。
夫妻兩個這是不和睦了。
有什麼事情也不便直接說,還得轉彎抹角地過去才行。
這一繞彎就繞到了淮安郡王府上。
“皇上,顧姨娘的事情微臣真的不知道,當初她在府裡有假孕的事情,微臣正在處置她,護國公夫人就上門了,之後護國公夫人一力護著顧姨娘,微臣當時還在外麵,待回府後,顧姨娘已經跟著護國公夫人離開。”
“微臣當時也很生氣,索性就不去管她,沒成想護國公夫人再次上門,說的居然還是要把顧姨娘扶為平妻的事情,母親雖則婉轉地拒了,恐怕護國公夫人還是聽不懂,還是覺得她這個族妹是個好的。”
薑尋承無奈地道,“此事的確也是微臣的錯,原本是微臣的家事,因為微臣母親沒有明說,造成了護國公夫人的誤會。”
這是最輕的罪名。
眼前這種情形,沒罪名是不可能的,權衡之下,薑尋承立時選了這麼一個罪名。
護國公手都在抖了,這事居然就落到了自家府上,隻恨自己的母親和夫人都是糊塗的,怎麼就真的護下了一個相府姨娘。
“皇上……”
“皇上,微臣不管左相大人和護國公府上有什麼交易,現在出事的是微臣的王妃,求皇上為微臣做主,微臣王妃好好的在府裡養傷,一個姨娘就敢打上門,微臣,微臣……”
淮安郡王悲憤不已,竟是再說不下去了,衝著上麵的皇上狠狠地磕了三個頭,每一下都磕得實誠。
“請皇上為微臣做主。”
才三下,淮安郡王的額頭上麵就青腫出一塊。
“皇上,微臣治家不嚴,請皇上治罪!”薑尋承不再爭辯,頭低下,臉色沉重。
“皇上,微臣真的不知道,此事真的和微臣無關啊!”護國公大聲喊冤。
從大殿下來,淮安郡王一把拉住護國公,一邊對正欲走過的薑尋承大聲的道“你彆走。”
薑尋承停下腳步,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郡王放心,不會走的,皇上的意思是讓我們商議妥當,現在不如去郡王府看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