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就怕這事傳到那兩位世家公子的耳朵裡,您要不得好!”小廝憂心忡忡的道。
“什麼意思?”王忠的眼睛拎了起來。
“那兩位世子公子既然能打起來,甚至還鬨的整個京城都知道,可見是存了心要娶這位姑娘的,現在……你這樣,會不會被打上門來?”小廝憂心忡忡。
“你是說那兩位……不會放過我?”王忠一驚。
他再自信,也不敢真的和京城的世家公子頂上,特彆是這會沒被美色迷糊住眼睛的時候。
在江南的時候,憑著父親的財力,他也能和一些世家公子稱兄道弟,但這是京城,父親一再的叮囑他小心謹慎。
“奴才覺得有這個可能。”小廝苦著臉道,“少爺,現在怎麼辦?”
見小廝如此,王忠莫名的也有些慌了,再坐不住,把帕子往袖口裡一扔,顧不得一半還露在袖口外麵,站起身背著手在轉地轉了幾個圈。
“問清楚是哪二家的世家公子了嗎?”王忠忽然停下腳步。
“奴才方才沒注意,想著身份也不會低。”小廝搖搖頭,“奴才下去再問問。”
“不必了!”王忠重新坐了下來,狐疑地道,“應該不會做這種事情吧?再這麼鬨下去,這位左相府的大姑娘名聲還要不要?”
“少爺,有人找您。”一個下人在外麵稟報。
“什麼人?”王忠一愣,這是他第一次到京城。
“說是禮部侍郎公子。”下人道。
“快請。”王忠急忙起身,大步往外走,禮部侍郎府上的公子?沒聽父親說和禮部侍郎府上還有來往。
不過這樣的身份,也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宅子門前,嶽興軒怒衝衝地背手站著,放置在身後的手握緊又放鬆,而後又握緊。
一個小小的商賈之子,居然敢這麼褻瀆她?他怎麼敢的?
消息居然還是從義陽伯府傳過來的,是義陽伯世子身邊的小廝傳的話,義陽伯世子邀請他一起過來,幫著薑玲瓏出氣。
把在法華寺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還說薑玲瓏的帕子現在還落在這個人手上。
自打上次嶽興軒和義陽伯世子兩個打了一架之後,嶽興軒就被他的父親狠狠地打了一頓,打得小半個月起不了身。
之後便有薑玲瓏救了二皇子的消息傳過來,自此嶽興軒也死了心,知道他和薑玲瓏再不可能,隻是午夜夢回之時,總覺得憋屈、憤怒,自己和薑玲瓏兩情相悅,最後居然鬨到這麼一個地步,隻剩自己獨自在燈下自艾自怨。
恨薑府,恨薑錦心,也恨薑老夫人,甚至薑尋承以及所有不讓他娶薑玲瓏的人,在他心裡薑玲瓏已經是他心頭的執念。
侍郎夫人後來又要為他說親,都被他拒了,隻說年紀還小,並不願意結親,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侍郎夫人也不敢過於地逼迫於他。
親事權且就放下了。
除了恨薑府的其他人,嶽興軒也恨義陽伯世子,如果不是義陽伯世子和自己打了一架,自己和薑玲瓏的親事說不定還有挽回。
如今聽聞薑玲瓏被一個商賈調戲,義陽伯世子居然還邀請自己一起過來幫著薑玲瓏出氣,甚至那個商賈之子還搶了薑玲瓏縛麵的帕子,嶽興軒哪裡還忍得住,立刻就帶著人自己來了。
嶽興軒自覺和義陽伯世子是不一樣的,他就算娶不了薑玲瓏,他的心裡也是一直有薑玲瓏的,同樣薑玲瓏也是有他的。
就在之前一段時間,薑玲瓏還托人送了他一封信。
雖則裡麵沒有情意綿綿的話,信裡的無奈和黯然,他都懂。
他心裡有她,她的心裡也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