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火器收集到了麼?”夜藍停在旅店老板麵前跳下摩托,咕嘟咕嘟的喝了幾口水,平靜的問道。
“啊?哦,哦,找到了一些……”
夜藍順著目光看過去,發現旅店老板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這滿地汽油付之一炬的刺激,居然舍得花血本開著車過來了。
隻是那打開的後備箱裡的樣貌,零零散散,加在一起也不夠20個的普通滅火器……
夜藍沉默了。
“就這些?”
“就這些。”旅店老板泛起了苦笑:“現在幾乎不會發生火災了,到處都是堅硬的荒地。樹木甚至木材都是稀缺,什麼都很難燒。就算真的起火了,也就是澆澆水的事,像這種汽油引起的……根本沒想過。”
夜藍張了張嘴,歎了口氣。
“算了,彆浪費掉它們了,留著以後用吧。”
就這點東西,滅得了這麼大的一場火?
隻能說,這火沒救了,但是也無所謂了。畢竟對現在的汙水鎮來說,體育場也就是一個擺設,算不上財物傷亡。人員傷亡也沒有。隻要做好防火帶,這一劫也就算是這麼過去了。
“我去辦點事,你們回避一下。”
夜藍說完,就看著自己摩托那裡,十分坐立不安的許樂章,翹了翹嘴角。
“你跟我過來。”
說完,夜藍帶頭走向了不遠處路邊孤獨的,剛好可以藏身的樹下,麵向了他。
“好了,第一個問題――你來汙水鎮乾什麼?”
這麼多的勢力來到汙水鎮,斷然不可能是因為各有各的事,恰巧偶遇在這裡,而必然是通過同一個共同的目的。
亞瑟老謎語人一個了,磨磨唧唧到現在也還沒告訴過自己混亂轉盤是什麼東西。餘暉神教和腐爛神教則還沒有接觸交流的機會,交流了也未必就能相信。時至今日,反而這個光輝城的人成了最好的突破口。
“啊?我能有什麼目的呢,我一點都不想來……”
“提醒你一下,你未經批準的擅自闖入汙水鎮,我本來就該將你逮捕。隨後你又被發現於事故現場,有一定的嫌疑,所以說,現在是審訊。”
啪,夜藍將左輪手槍拿出來,擰動了保險。
“環境確實簡陋,畢竟我現在沒有時間把你帶回審訊室審訊,不知道這樣會不會讓你多一些代入感?”
許樂章:……
你欺人太甚了啊!
“我不知道,我沒騙你你先聽我說!我真的不想來,我被坑了!”看來被手槍指著的確極大增添了許樂章的代入感,回答的特彆配合。
“是家族的權利鬥爭啦!唉……我們家族有個成員20歲之日必須進行一次大型事件經曆的經曆,就像是小說裡的試煉。我家老爺子被騙了,給我派到了這個地方來……我命苦啊!”
夜藍的眉頭挑了挑。
這得是什麼樣的大家族,成年還得進行這樣的試煉?
“你父親是?”
“準確的說,是我爺爺。”許樂章說道。“是光輝城下城區的副城主啦。”
謔,城主級彆的?
雖然不知道下城區是光輝城的哪個區,但光輝城,城主兩個頭銜共同出現在一個地方,那就不是一個簡單的頭銜了。
“你怎麼來的,什麼時候來的?”
這次輪到許樂章用看傻子的目光來看他了。
“那肯定是今天啊!今天晚上才到,要不然你能第一次見到我麼?直升機直接給我丟了進來,然後我落地一瞬間就被綁起來掛在那裡了,然後……就是你看到的那樣了。”
夜藍:……
當然還不能保證許樂章說的是不是真話,但假設是真的,那你這繼承人當的真是太窩囊了。
連掙紮一下都沒有,被一路‘保送’過來,落地直接無縫轉接然後去死?你這特麼跟屠宰場流水線裡的八戒有啥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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