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呼!
風似乎又大了一點,吹的頭發飄舞,就宛若告訴著夜藍秋天漸深。也許再過一段時間,就是冬天了。
夜藍再次停了下來,四處都有悉悉率率的聲音。他一直以為是風聲,可現在卻已經到了讓他都覺得不對的程度。
太密了,這附近根本就沒有那樣規模的樹叢草叢,怎麼會被風吹出這麼大的聲音?
眯了眯眼,看著已經不足百米的大門,改變了移動,側向行走,徑直走向了最近的一個烏黑的廢墟。
“……這是去哪?”
沒有理會許樂章的問詢,夜藍哢嚓一聲推開了保險,走到了那堆烏黑的和夜色融為一體的雜物之中。
嘎吱!嘎吱!
幾聲刺耳的動靜在麵前響起,聽起來就像風雨飄搖的老屋子裡,舊門發出的噪響。
地麵上,是三個堆疊在一起的粗大鋼管。鋼管是圓柱形的,中間全部鏤空。夜藍低下頭,從鋼管的一端圓孔看進去,甚至能看到空洞的另一頭出口。
“怎……怎麼了嗎?”見夜藍看的認真,許樂章緊張不安的問道。
“剛剛這裡有特彆密集的聲音。”夜藍簡單解釋了一句,半蹲下身子,指尖在其表麵輕輕的拂過。
太臟了,也不知道是鏽還是包括鏽在內的灰塵混合體,隻是輕輕蹭了一下,就已經讓指肚一片漆黑。
上麵坑坑窪窪一片。在夜晚的時候情況不顯,但一旦夜藍手電的強光照進去,就會發現在四處漏光。
漸漸的,夜藍有了一抹恍然,站起了身。
“應該是風聲沒錯了。”他向著鋼管上麵指了指:“這裡東西腐蝕或風化的太厲害了,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小孔。所以風一吹過,就到處都是聲音,就像是笛子,簫那樣的原理。”
許樂章愣了愣,按照夜藍的推理用手電筒重新照了一下,驚喜之色漸起。
“還真是!專家啊,我就覺得這悉悉率率的聲音太滲人了,還以為是有東西到處爬呢,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說罷,他也非常‘專業’的伸手在鋼管內的中空中抹了一把,就好像是要幫夜藍從他沒關注到的地方也佐證一下一樣。
“嗯?怎麼黏糊糊的?”
夜藍皺眉看過去,手電筒的光柱打在許樂章的手指上,漸漸變色。
他本想實踐一下,緊接著放棄了這個打算。單手握槍拽著他後退了幾步。
“你……聞聞?”
許樂章:?
他本決定莫名其妙,但還是伸出自己的手到鼻尖,輕輕聞了一下。
“嘔!什麼玩意兒,好臭啊!”
他狂甩著自己的手,夜藍卻不再看他了,重新蹲下,手電筒的光打在了鋼管中的空間之內。
這一次他看的格外認真,也終於確定了……本被他誤認的東西!
那緊黏著鋼管內壁的片片棕褐色汙漬,哪裡是自己以為的鐵鏽?
而是……像是到處都是,然後被臃腫體型小型生物在裡麵到處亂爬蹭上去的,糞便!
強忍住惡心,夜藍再看去那一片的坑坑窪窪,已經看出了截然不同的東西!
這一個個的小孔,更像是無數無數,亂七八糟的……牙印!
見鬼!
“彆管手上那坨玩意兒了!有火把嗎?”
許樂章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隻是本能的回應了夜藍的問題:“誰帶那原始玩意兒啊!咱不是有手電筒嗎?噢,打火機要不要?”
特麼!火機還用問你要?
神色不斷變化中,夜藍抿了一下有些發乾的嘴唇,從背包裡扯出一麵鏡子,自己拿了一個,又丟給了許樂章一個。
“對著天上舉起來。”
許樂章:??
你準備未免太‘萬全’了吧?出門帶鏡子乾嘛?
夜藍沒解釋什麼,將手中的鏡子,像丟飛盤一樣丟在空中。然後握著的手電筒緊跟其後,對著半空中的鏡子,照了過去!
刺目的光反射下來,照亮了周邊十餘米,小範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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