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夜藍的神色變換,迅速的跑向了大廳。大廳之中夏輕羽虛弱的躺在了病床上,臉上低沉的灰黑和明亮的光明忽明忽暗,就像是身體裡的,純淨殘陽的能量在於黑暗相互抵抗一樣。
柔美的臉上閃著虛弱和鴻運,額頭紅紅的,就像是發了高燒的人一樣。
幾乎在夜藍衝進大廳的同時,老醫生站在了夏輕羽的麵前,眉頭解鎖。
“這是……餘……”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看向了目光灼灼盯著自己的夜藍,收了口。
“什麼情況?”夜藍蹲下身子,手在夏輕羽滾燙的額頭上停放了片刻,起身看著老醫生。
“這個嘛……我實在是有點看不懂你,不是你帶著她來的麼?”老醫生本欲解釋,可又覺得不必自己解釋啊:“你看不出來?”
你這問的不是廢話?
“有話直說。”
“直說就是,她體內的……哦,力量和汙水下的力量相克。毫無防備的牽扯進了體內,現在已經有點扛不住了。”
夜藍皺了皺眉,看了一眼這擺了一屋子臨時病床的汙水鎮鎮民,難以理解:“她為什麼會這麼嚴重?”
她實力明明最強才對?
“這個嘛,你可以理解為,其他人沒有實力抵抗,所以就很安靜。但是她嘛,兩股力量以她身體為戰場打了起來,就導致了這個局麵的發生。”
他的眼珠子轉了轉。
"不過嘛,小女娃生命無憂,隻是症狀比其他人強烈而已。如果你願意讓我動一個小小的手術,我有八成……"
“不用了。”夜藍直接拒絕了他。除了再也沒有任何辦法可選,誰會選擇讓他出手?
他蹲下身子,手輕輕搭在了夏輕羽的頭上,小聲開口。
“放鬆,不要驅動任何力量,就假裝自己是一個普通人。”
夏輕羽虛弱的睜開了眼,呼吸漸漸的變小,然後趨於平穩。
臉還是很燙,但已經不再發紅,狀況應該好了一點,暫時。
“彆壓力太大,好好休息。有我……後麵有你忙的時候呢。”
夜藍本想習慣性安慰一句‘有我呢’,但這段時間相處以來能感覺到她是個非常要強的女孩子,隨即改了口。
家庭環境也好,外界看法也罷,但有時候過於想要什麼就會容易敏感。
不該要強的時候非要強,就成了逞強。
“……我拖後腿了。”
“沒有。”夜藍簡單安撫了一下,抱著她站了起來,走向了門外。
“你去哪?”老醫生居然叫住了夜藍,問了出來。
夜藍微微扭頭,開口說道:“去看看你說的黑色廢料,有什麼問題麼?”
夜藍的話讓愣了愣,顯然是沒想到是去落實自己提出的方案。
“你是對的,我肯定它是有效的。但我想提醒你一句。”他頓了頓,若有所指:“不要再有人來了,這地方人越多越麻煩哦。”
夜藍眯了眯眼。
什麼意思?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讓餘暉神教的人來麼?
畢竟他恐怕看出了夏輕羽來自於餘暉神教,隻不過想不到是來自六十年後的餘暉神教……
可自己根本不可能和他一個陣線,為什麼要勸自己呢?
這時,鎮長也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