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無法呼吸。
但有任何一點的風吹草動,周圍的一切都會產生反應。在攝像機上撒把米讓雞過來啄,都能拍出一個天下第一的鬼片。
異常的大教堂中,以另一個異常所創建的監獄,還有其他的異常所守護。
這是一個沒有異常可以離開的地方,更是人不可能離開的地方。
最深處的監牢中,地上坐著一個全身布衣的女孩。可哪怕如此穿著,也沒法讓她變得很平凡。
這是餘暉神教關押異常的監獄,很少有人會被關在這裡,因為絕大多數的人――不配!
她的身上沒有鐐銬,沒有枷鎖,也沒有其他什麼。如果不是地麵上有一些被摔的稀巴爛的杯子和碗,這就是一個非常乾淨整潔的普通房間。
至於那摔碎的東西,應該也是審訊人員一個字也審不出來,又不敢動粗,氣的。
可哪怕天大的罪,也沒有人敢對她動刑。因為……她是主神神選。
噠,噠,噠。
平穩的腳步從門外傳來,隨後房門已經不知道這些天第多少次打開。
來人看著夏輕羽,張了張嘴,輕輕一歎。
“小妹,我來看你了。”
夏輕羽總算抬起頭,由衷一笑:“哥哥,你還是那麼年輕啊。”
哈。
來人忍不住笑了笑。
“當你要用年輕來誇讚我的時候,其實說明我已經老咯。”
他麵色英俊,氣勢沉穩,氣場十足。看起來不過三十多歲的樣子,正值壯年,但威嚴的氣場應該遠不止三十年的沉澱所能具備。比起夏輕羽,確實能明顯的感覺大上了很多。
夏天安唯一的二字,夏輕羽唯一的哥哥,夏承飛!
“沒牽連家裡吧。”夏輕羽低下了頭。
夏承飛就想說點什麼,可看著夏輕羽自責是樣子,終歸是沒忍,歎了口氣氣,給自己拉了把凳子。
“還不至於。父親餘威尚在,除非主神發話,誰也不敢動我們家,如果不是你做的太過,也……”
想到了往日,終歸也讓他神情中帶上了一抹緬懷。
“父親早年曾去過汙水鎮,此後餘生一輩子都對那裡念念不忘。如今他們有個善終,應該高興才是。”
父親……我當然知道啊,在汙水鎮我就已經見過他了。
隻是難得,這麼多年原來還惦記著罷了。
“父親怎麼樣,還好嗎?……有沒有,怪我?”
夏承飛看了自己妹妹一眼,喝了口水:“還好吧。就和往常一樣,天天罵神教高層這個‘老東西’,‘那個蠢東西’的,又沒誰真的敢動他。”
一時間想到那個場景,兄妹兩人都忍不住笑了。
臨時的快樂終會被迫在眉睫打破。笑了一會,夏承飛再次嚴肅了起來。
“所以,為什麼和腐爛邪教的異端聯手,阻礙應許方舟降臨?能告訴我真相麼?汙水鎮,到底發生了什麼?”
夏輕羽也不笑了,重新低下了頭。
“哥哥也是來審問我情報的麼?”
“不是審,是必須要知道。”夏承飛握住夏輕羽的胳膊,語重心長的說道:“我是現任審判大主教,刑罰大主教也欠我一些人情。隻要你告訴我,我才能讓你的行為動機重新得到合理的解釋,包裝和圓潤。”
“我怎麼都不可能無罪的。”夏輕羽搖了搖頭:“你是審判大主教,所有情報,包括我至今都不知道的,你全都都有過目,你還不明白麼?哪怕你看的蛛絲馬跡,還不明白麼?”
夏承飛躥緊了拳頭,再也克製不住的拍在桌子上,聲音低吼道。
“你是信不過我嗎!妹妹!我會害你嗎?你想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去死嗎?”
“恐嚇,脅迫,裹挾,被逼,被騙,昏迷,受控……你隻需要身不由己,就足夠了。”他心力憔悴的說道:“你還要我說的更明白一點嗎?”
“告訴我他是誰,我才能有辦法將你拖出事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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