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章麵色大變,一下子滿臉蒼白。
“你!你怎麼知道的?”
“你說呢?”老城主罵道:“我都知道,你覺得上城區那些人不知道?你還是沒明白這件事光輝城多重視,你破壞了怎樣的計劃嗎?”
“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許樂章麵色無數次的變化中,最終咬緊了牙關,聲音洪亮:
“我不知道!”
好,好,好。
老城主深吸了口氣,指向了門外:“滾!”
說滾就滾,許樂章二話不說,視死如歸的走了出去。
啊這……
黑袍人重新給老城主端了壺茶來,勸慰道:
“您老彆放在心上,少爺的確成長了。屬下無能,都沒調查出昨夜少爺暗中居然準備了這麼多小動作。”
“成長個屁!”許樂章離開後,老城主的情緒忽然一變。嘴上破口大罵,可眼中居然是掩蓋不住的心情大好:“還有很多東西要學呢。”
抿了口茶,老城主忽然又開口。
“你一會兒就過去接觸他,就說同意他的拉攏了,從此站隊,支持他!”
黑衣人一愣,點頭拱手。
“遵命,屬下這就去假意支持少爺,暗中打探他的動向,然後……”
“假意個屁!”老城主氣的差點又把茶壺給扔了出去:“從今天起,你就是他的人了。”
黑衣人麵色一變:“您……”
“照做!”
“……是。”
黑袍人離開,房間裡陷入了安靜。老城主拉開抽屜,拿出了裡麵一張相框,端詳了起來。
那相框中的相片,正式汙水鎮祭典時,四人坐在高台上合照,所記錄的那一張。
“攪風攪雨的神秘人,餘暉神教的夏漫漫,腐爛神教的林姣……還有我孫子,哈哈!”
他笑了笑,又把玩起了兜中的一枚嶄新出爐的霧藍幣。
幣麵上,是那個神秘人手帶無相之神,手握混亂之鐘,肩坐貓型異常,正光芒萬丈的登上一個異常房屋階梯的畫麵。
他終於忍不住了,放聲大笑:“五十麵值的霧藍幣!哈哈哈哈!上城區那幫人都傻了吧?現在處心積慮的研究到底是什麼人能出現在比兩大神教還高的霧藍幣上麵,而你,和這神秘人關係匪淺!
“孫兒,就你以前那慫樣,現在越無所畏懼,那些人就越沒人敢動你!哈哈!”
良久,他又輕聲開口。
“長大了啊……就讓我趁著這最後的時間裡,做最惡的人,讓光輝城的這些陰暗,都在我手中完成吧。”
沉沉的,老城主趴在桌子上睡去了……
餘暉神教,大教堂的頭頂,是一個黯淡的巨大光球,宛若太陽。
一群餘暉主教在其下教皇的麵前慷慨陳詞。
忽然之間,它的光芒驟然耀眼……
腐爛神教,大教堂。腐朽的枯樹中,忽然裂開,生長出了一根小樹苗。
“主神有動靜了!主神降了神諭!立刻去看!”
次日清晨,光輝城下城區城主府。
暖洋洋的陽光下,許樂章小聲開口:“鷹叔,你準備好了沒?我不能被抓去上城區啊!你一會兒切記要聽我號令行事!”
被稱作鷹叔的黑派人麵色古怪,實在忍不住的開口:“樂章啊,你的計劃,你爺爺已經全都知道了。”
“怕個屁!虎毒不食子,他又不可能出賣我。”許樂章得意洋洋的:“而且他肯定也想不到,你已經投奔了我!”
黑袍人:……
天空不再黑暗,光芒照射,太陽已經完全升起,許樂章已經漸漸緊張了起來。
可緊接著,他又泛起了疑惑。
“囚車怎麼還沒來?”
好家夥,你還挺急著上路啊!
一陣腳步聲從正門的方向傳來,許樂章看了一眼,旋即麵色劇變。
“完蛋了啊啊啊!上城區城主的機要秘書‘毒士閻三’?怎麼是他來啊!我沒了啊啊啊鷹叔你有沒有辦法啊啊!”
黑袍人:……
得,打回原形了是吧?
“安靜點!隻要他走正門,你暫時就不會有事。”
“哦……”
閆三很快就看見了站在這裡的許樂章,表情陰冷的走了過來,看的許樂章渾身哆嗦。
他審視了許樂章許久,氣氛無比凝重。終於,他從身上掏出了一張文書。
“永夜神教對我光輝城發出的官方文件,點名聘請你為永夜神教駐光輝城區域主教,負責永夜神教和光輝城的聯絡和相處。城主命我詢問你的答複。”
許樂章瞠目結舌,這個展開是他完全想不到的。
永夜神教?啥玩意兒?我為啥聽都沒聽過?這是什麼陷阱麼?
細細看了好幾遍,他都不明所以,可忽然在落款靈機一動。
永夜?夜?夜藍?
刹那間,他放下了所有的擔憂,發出了一聲舒暢的歡呼。
“哈哈哈哈!烈焰戰神!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