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輝城,下城區,城主府。
桌案前,老人疲憊的拄著自己的額頭。緊接著,一個黑袍人推門而入。
“老鷹,那臭小子還沒找到麼?”
黑袍人單膝跪下:
“稟城主,沒有找到。”
老人抬起頭:“那夜,你們不是在一起麼?”
黑袍人仍然保持跪姿,頭卻埋的更低了。
“稟城主,我在守夜,且受到了針對。刺殺者知道我也在那裡,我幾乎一瞬之間重傷,我……”
“夠了。”老城主冰冷的擺了擺手:“我隻問你一件事,能確定臭小子還活著麼?”
黑袍人沉默,然後點了點頭:“能。”
老人輕輕敲著桌子,眯了眯眼。
“那也就是說,他不想露麵咯?”
良久,他揮了揮手:
“立刻對外宣布,任命我的二子許雙年為下城區代理副城主。”
灰鷹勃然變色,猛然抬起頭:“城主……許樂章,不才是您最鐘意的繼承人麼?”
老城主歎了口氣。
“兩頭下注罷了,你不明白麼?”
“許雙年從小就聽話,沒那麼多正邪之分。能力略遜,但有野心。可以很好的接過我的衣缽,我建立的一切。”
“許樂章更隨性,沒有野心,帶著愚蠢的善良。雖然這一次去汙水鎮後性格大變,是件好事。但很顯然,他注定不是和我一條心的。”
他歎了口氣,望著那繁華的光輝城,淡淡開口。
“我的時代終究過去。我再喜歡哪一個孫子,也得首先確保無論誰輸誰贏,家族都能傳承下去。”
“這樣多好,他們一人一邊。無論輸贏,許家不滅。”
他看著灰鷹,露出一抹玩味;
“他既然已經不是一個人了,那我反而放心了。該鬥,就讓他們去鬥吧。”
……
“桃桃,你確定是這裡?”
望著眼前空蕩蕩的一切,夜藍忍不住開口問道。
白桃桃也很疑惑,呐呐的開口:
“這個地點……沒錯的,就是這裡。這裡我也有印象的,是下城區很火熱的一個娛樂場所,主打密室逃脫……”
她自己都說不下去了,這真的什麼也沒有啊!
夜藍看了她一眼,浮現出了擔憂:“你真的沒事麼?剛剛在光輝城非自然偵探協會硬吃了一掌。”
白桃桃無語:“你什麼意思嘛!你想問我腦子是不是壞了就直說啊!”
然而,夜藍看著她的脖頸,忽然眯了眯眼。
“轉過去。”
白桃桃不明所以,然而夜藍已經將手搭在了她的後脖頸上。
再她的背後向下輕輕扯了扯,白桃桃險些發出驚呼,可夜藍已經神色完全凝重了起來。
白桃桃背部,再次出現了很細微,有一點點透明的觸手。
將她的衣服拉好,夜藍將一個小木片丟了過去。
“你拿著這個,不要離身。”
“咦?”白桃桃接過,看了一眼,能感覺到上麵蓬勃又不太舒服的力量,不由得好奇:“這是什麼?”
夜藍想了想,其實也很難解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隻能隨口一說:“一個信物。”
信物?
白桃桃更好奇了,夜藍實在太神秘了,以至於突然有了八卦性,簡直就是直接忘記了先前的那一點點冒犯,興奮不已。
“女孩子送的?”
夜藍也不知道怎麼說,很顯然白桃桃的說法是有歧義和不妥的。但單字麵意思上,又是對的。
於是,夜藍點了點頭。
“是的。”
不曾想,白桃桃的神情更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