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藍猜得不錯,而且也不用擔心。
這麼多‘重臣’麵前,許雙年要是連個心腹都護持不下來,這些天好不容易拉扯起來的烏合之眾們隻怕立刻就要離心離德了。
許雙年快步向前,在老城主身邊耳語起來。
“爺爺,此二人是我心腹,不過奉我命令行事,還請寬限一下。”
老城主都沒抬眼看他:
“心腹?我且不說怎麼認識一天就成了心腹,還如此愚蠢的拉到這樣重要的會議中來,你的意思是說,你的心腹,已經比我的心腹重要了?”
許雙年麵色再變,聲音更小。
“爺爺,這兩人是廢土上鼎鼎大名的雌雄雙煞。眼下光輝城驅逐各大勢力已無處可走,即便是您,也會好生拉攏的不是?就算是不追隨我,也會為您所用的不是?”
“雌雄雙煞?”
老城主眯了眯眼,目光再次於夜藍和白桃桃之間掃過,淡淡點了點頭。
“你倒是跳出了你那些小心機,說了點有格局的話,不論為誰效力,此種人總歸要為城主府效力。”
他看向了灰鷹。
“老鷹啊,我隻是為你出頭,就由你來說怎麼辦吧。”
老鷹眸光閃爍,受到夜藍提醒,也在想著自己怎麼說才能不被懷疑又照常揭過。
“屬下……不想讓城主為難。”
“哦?”老城主眯眼,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那此事就暫且這麼過去,你二人散會後四下跟他道個歉,如何?”
“當然,多謝城主。”
一個小危機就這樣度過,夜藍是很高興的。彆的不說,自己這雌雄雙煞的身份是被許雙年按的實實的。
倒反天罡了屬於是。接下來就算是真的雌雄雙煞來了,恐怕都沒人信他們是真的。
“今天著急你們過來,主要是兩件事。”老城主沉聲開口,總算是說起了正事:
“我今天被上城區那群蠢貨陰陽了一通,質疑我們辦事,浮於表麵,導致光輝城危機四伏,上城區已經陷入了危險之中。”
老城主的情緒管理是真的好,就算是夜藍都才意識到,老城主已經非常,非常的生氣,而且是一直這樣生氣。
“這麼大一把年紀了,你們讓我丟這樣的大臉?”老城主砰的一聲拍在了石桌的平麵上,咆哮了出來。
“我一句話都反駁不了,他們說的不對麼?你們用屁股做事的麼?”
“我的命令是,把各個勢力驅逐出城,你們怎麼做的?”
“上門,查抄,把在裡麵的驅逐走,就沒事了?就不管了?”
“人家外出執行任務的,在外隱藏起來的,你們就當做不存在是吧?我們分明可以嚴加監控,一網打儘,現在呢?這一批人四麵開花,隱藏暗處,讓我們比驅逐前都還要麻煩!”
他又敲了敲桌子。
“我最新得到的消息,永夜神教的人已經進了光輝城。誰能告訴我,怎麼進來的?”
“接下來呢?啊?”他咆哮道:“是不是等到明天,等到下次,永夜神教的人已經能坐在這張桌子上,悄無聲息的聽我開會了啊?”
“爺爺莫慮,永夜又有何懼?”許雙年起身自信的說道:“一個新出現的,名不見經傳的小教會罷了。我們連兩大神教都敢查抄,他們在光輝城無根無基,能掀起什麼風浪?”
“愚蠢!”老城主罵道:“你管一個兩大神教同時擔保的勢力叫名不見經傳?正是因為突然出現,我們才不認識其中任何一個,不知道他們有什麼人!”
“你你你,你們!”他的手指指儘了全屋:“胡亂擴張!眨眼間,這一間房間我至少有一半是不熟悉的,這些全都有可能是永夜神教的人!”
許雙年撇了撇嘴,隻覺得爺爺是在危言聳聽。
於是,他悄悄懟了懟夜藍。
“煞兄,你說這裡可能有永夜神教的人混進來麼?”
夜藍,白桃桃:……
“哈哈。”夜藍乾笑了一聲:“我覺得這種級彆的會議,他們就是有通天的本領也進不來吧?”
“對嘛。”許雙年深以為然:“咱們想到一塊去了,爺爺還是老啦。自己認不全了,還要整天疑神疑鬼。”
“許雙年!”
許雙年哆嗦了一下,趕緊起身:
“孫兒在!”
“此事交給你負責,我要徹底整頓下城區,城主府的力量可以給你調走一半,我要三天之內見到結果!”
“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