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拍了拍夜藍的肩膀,許雙年有些感慨。
“爺爺總說我識人不明,今日方知,是他老眼昏花啊!”
夜藍笑而不語。
其實,你確實是識人不太明。
許雙年離去,黑袍人靠近了夜藍。
夜藍眉頭微皺,目光回了過去。
“怎麼了麼?”
他麵無表情。
“你為什麼不阻止?為什麼支持他做如此愚蠢的事!”
夜藍微愣,輕輕一笑。
我為什麼要阻止啊?我巴不得他去替自己捅一下馬蜂窩,把那些明裡暗裡的東西攪一攪,攪到光天化日之下,讓自己好好看個清醒。
我沒有支持,建議了謹慎,就已經是看在許樂章麵子上做的最大努力了。
在前往上城區之前,夜藍斷然是不想節外生枝的。失去許雙年的信任,便是這一階段最麻煩的枝。
“不論什麼情況,隻要他不離我太遠,就不會死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對這個忠心耿耿的黑袍人,夜藍這樣解釋:“這個世界很複雜也很危險。許公子天真淳樸,不自己親眼看看是不會知道的。”
黑袍人詫異了一下,喃喃了一聲: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這也……太危險了吧?”
心中一動,夜藍不僅狀似無意的說道:
“光輝城不是有異常麼?許公子這樣的情況,應該會受到一定保護吧?”
頓時,黑袍人有些警惕,半晌無言。
“有什麼不對麼?”夜藍假裝疑惑的說道:“光輝城擁有異常庇佑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麼?”
“是……吧?”黑袍人微微放鬆警惕:“我很久沒去過廢土了,倒是不知道連這種事都已經傳的很開了麼。”
“明天我們不會有異常力量增援的。”他朝著頭頂指了指:“異常是光輝城供養的,又不是許家的,現在光輝城絕大多數的力量,都在那裡了。”
回到光輝城非自然偵探協會,白桃桃已經越來越熟悉起這個和夜藍的小窩……她是這樣認為的。
當然了,夜藍現在忽然想到了其他的事。
“話說你哥哥……”
白桃桃:……
“你不會覺得他和許樂章一樣吧?”
夜藍:……
“那你說,他們為什麼被稱作四大紈絝?”
白桃桃:……
“你就說,有沒有可能是因為許賤人的存在拉低了整體?”
“好吧。”白桃桃繳械投降:“這麼看來我哥哥腦子也是有點問題的,但應該沒有任何一個能比許雙年更離譜了。”
的確是離譜,張張口閉閉口,夜藍感覺自己已經逆風局強勢改變順風局了。
“所以,明天要怎麼辦?”白桃桃問道:“真護著他嗎,這家夥好壞啊!和許賤人完全不一樣!”
“這就壞了?”夜藍輕笑了一聲,隻能說小丫頭沒經曆過世間險惡,這種應該隻能算是純純的腦子有問題。
“他本身並不強,包括許樂章,還有那個老城主,都不強,目前來看,我還沒發現許家所研究內容的任何端倪。”
夜藍若有所思:
“老城主很喜歡許樂章,但上城區不可能會在意許樂章的死活。問題在於,去汙水鎮的時期,許樂章有著異常的保護。”
“因此我原本推測,下城區許家的研究和異常有關。支持他明天那個作死的計劃,也是我有意去試探一下此事是否如我猜想……可黑袍人的話,似乎不是如此。”
“走一步看一步吧,總之……”夜藍看著白桃桃:“你明天一定不可以離我太遠。”
白桃桃感覺心裡暖洋洋的。
“哎呀不用擔心我的,明天又不是我搞事,我有什麼危險呀?”
夜藍無語。
“但如果真出事,人家身邊肯定是被簇擁的左一層又一層的,而你看起來就孤零零很適合當人質啊。”
白桃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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