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藍的話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讓那個一隻手已經放在紅色按鈕上的研究人員停了下來。
夜藍猜對了。這幾個實驗體非常關鍵，非常非常關鍵。
而且，是不可或缺的那種關鍵。
“你……你是什麼人！”研究人員色內厲茬的吼道。
夜藍眉頭微皺，握著槍的手又想器皿裡懟了懟。
“不要讓我發現你再耍小心思，正常說話！你故意喊這麼大聲是為了讓隔壁注意到，幫你按警報吧？”
研究人員：……
其實，是我真的很害怕。
“我不知道你是誰，我也承認你如果開槍擊毀了這幾個樣本對我們來講損失很大。”研究人員盯著夜藍的眼睛：“但這什麼也改變不了，是對你毫無價值的，損人不利己。”
損人不利己麼……
夜藍不置可否。
“所以說啊，清醒一點，我們聊會兒天就是了。”
夜藍未持槍的那隻手朝著兩個研究員身邊的椅子指了指。
“坐。”
兩個研究人員非常不情不願的坐下了，夜藍微微一笑。
“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第一個問題。”
循序漸進，夜藍先提出了一個自己已經猜到答案的問題，以看對方的回答是否真誠。
“樓下的那些人，是你們的實驗品？”
“當然不是。”研究人員沒什麼猶豫的說道：“我們在治療他們。”
“治療？”夜藍裝作不知道的重複道。
“是的，我們有一批基因強化藥劑出問題了，於是回收了所有注射者，集中治療。”
嗬……
夜藍輕笑了一聲。
雖然整體上自己也已經猜到了，但就憑‘回收’這個詞語被你們用在人的身上，都十分難以令人信服。
不過至少，確實是醫治沒錯的。
夜藍本想問一嘴白桃桃在哪，又止住了口。
這群人未必知道，而如果自己還不確定要滅口的話，反而會暴露很多東西。
“所以，你們到底在開發什麼？”夜藍認真的問道：“常規的基因強化若是達到五次，已經強大到異常很難用自己的特性擊敗了吧？你們到底還在開發什麼？最終目標又是什麼？”
研究人員神色有了變化，似乎，是叫做自豪。
“所以，可以告訴我們，你是什麼人麼？”
夜藍冷笑了一聲。
“但為什麼要告訴你們我是什麼人呢？我是不同的人，你們便會給我不同的答案麼？”
“你需要的隻是給我真相。”夜藍說道：“知道的更多，對你們沒有絲毫意義。”
我是誰？
我為了隱藏起了甚至‘死’了一次，彆說我不會告訴你是誰，就算我非要說，我也會說我是許樂章，反正不是永夜神教的神使。
數息沉默，對方再次開口。
“告訴你也無妨，我們在造神，人造之神。”
夜藍愣了一下，目光重新掃向了那個詭異化的人影。
他還在看著這裡，卻依然一動未動。
是了，夜藍一直說不出他哪裡奇怪，但現在完全明白了。
對方的靈能波動，已經接近異常！哪怕是在異常中墊底，僅比異能物強一些的那種！
夜藍真的震撼到了。
人造異常，而且快成功了？
不，不隻是快成功了，而是已經成功了，隻差更完善了！
“所以你們最終的目的，是讓他們成為‘異常’的同時，維持人形，乃至批量生產？”
夜藍問道。
“是啊。”
研究人員點了點頭。
夜藍眯眼，眼中流露著危險的光芒。
“這麼大的秘密，居然就這樣講給我聽了？”夜藍輕笑了一聲：“看來是非常有把握，將我留在這裡啊。”
研究人員在剛剛臉色都未變，這次卻變了一下。
“但我好奇啊，我監督著你們一舉一動，你們肯定沒法喊人。也就是說，必勝的援軍就在這棟大樓裡，對吧？”
研究人員看著夜藍，露出了微笑。
“是的，所以你是誰，的確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