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很久違的,很稀少的,夜藍帶上了一抹忐忑。
殊不知,被牢牢捆住的餘暉教皇也是愣住了半天,眼神神情數次的連環變化。
這……怎麼會問這件事?
汙水鎮到底發生了什麼啊!難道說夏輕羽和永夜神教之間的關係比自己預計還超出了很多倍麼?
眸光不斷閃動,餘暉教皇最終還是咬了咬牙,做了決定。
這件事必須要咬死,一定要咬死!
否則的話,永夜神教這樣的態度必定會強勢乾涉,自己就白折騰了,白打了!
隻要他們沒死,那永夜神教就很可能會逼的自己不再有機會動手!
而且他推測,這不是夜藍找自己真正的問題。
當一個人有更重要更麻煩的大問題要問時,不是都會先提出一個無關緊要的小問題開場嗎?
“真的很抱歉,他們已經死了。”餘暉教皇一臉悲痛,一副情非我願的悲傷表情:
“我也很不希望這種事情的發生,天安兄是我在餘暉神教內部最敬佩的人。可他們太執著,也太倔強,所思所想並不適合給餘暉神教一個更好的未來。”
他悠然一聲長歎:
“請您節哀,這種就是我們的內部事務。”
死了?
一瞬之間,夜藍的臉色就如冬季的寒風,陰森了下來。
“很好,我沒有其他問題了。”
“?”
餘暉教皇忽然有種非常,非常強烈的不妙預感。
果然,夜藍按下了左輪的保險。
“就帶著你的悲痛和敬仰,去地下好好的給那對父女道個歉吧。”
“等等!等等!!”
伴隨著一抹死意傳來,餘暉教皇既不可思議又驚恐。
這家夥,居然真的要殺我?
他是瘋了嗎?他真的不顧後果嘛?
“我不知道你和姓夏的哪一家什麼關係,但請一定不要衝動,不能公報私仇啊!”教皇絞儘腦汁的想著說辭,全力勸道:
“請你慎重考慮啊!這不是你和我私人的事情啊!你要想清楚是否能承受純淨殘陽的責罰,是否能承受永夜之藍的怒火!”
純淨殘陽的責罰?永夜之藍的怒火?
夜藍聽著聽著,差點氣樂了,一時間沒有扣動扳機。
“你確實是,又一次提醒我了。”
聞言,餘暉教皇一臉疑惑,聽著夜藍向下說去。
“夏輕羽,是純淨殘陽神選,又曾得到永夜之神賜福。”
“她是兩神默認的,兩教之間的使者,甚至是兩大主神之間的使者!”
夜藍忽然放下了混亂之鐘,雙眼湛藍。
“倒是我想問問你,有沒有想過純淨殘陽的責罰,永夜之藍的怒火?”
咕嘟。
教皇又咽了口唾沫。
顯然他想過,當然想過的結果是沒什麼事。
神選嘛,主神通常不在意,換一個就好了。
至於永夜?他們還能打到我家來不成?
雖然現在看來,的確是過來了。
“所以,你要搞清楚。今天不止是永夜之神對你的懲罰。”夜藍眼睛逐漸的湛藍:“這也是,永夜之神在幫他的好友,純淨殘陽對你的懲罰!”
轟!
一股浩瀚的靈能自頭頂的永夜場合爆發,而後猶如閃電一般,直直的連接到了夜藍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