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在明確地給江太醫指路告訴他應該做什麼了。
江太醫連忙垂頭,“是,微臣……知道了。”
“好了,今天的施針也已經結束了,江太醫回太醫院去吧。”
“是,微臣告退。”
直到走遠,墨清月的近身侍衛才道,“主子,這個人……可以成為我們的人嗎?”
墨清月輕笑一聲,“你以為江太醫能在宮裡做這麼多年,他會是一個傻子嗎?
他不會在這樣的爭鬥之中成為誰的人的,隻會在當下做最能保住自己性命的決定,比如現在,他會選擇站在我們這邊,因為我們在暗處,屬於稍微強悍的一方。
但是如果下一次,我們變得弱勢,保不齊他也會幫著彆人來踩我一腳。”
“那……這樣的人,要不要這次用過之後就除掉。”
墨清月眉宇間有些許不耐煩,“除掉做什麼,這樣的人用起來最是聽話順手,沒有必要。”
他摩挲著手中的珠子,心中思量。
等到墨海道離開京城,這京中就隻剩下他和大皇兄。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回殿下,準備好了。”
“好,那我們就入宮吧。”
墨琮在大明宮踱步,派出去的侍衛仍然沒有找到容灼,這個人就像是在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不對勁,他的離開有很大的不對勁。
“來人啊。”
“奴才在。”
“去蕭家傳人,將蕭中給朕傳進宮。”
不行,這樣虎符不在手中,手裡也沒有任何人質的感覺實在是不妙極了,他現在急需一個東西,一個能實實在在握在手裡,不是契約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慢著,不許去。”
墨琮抬頭,看見的來人正是太後娘娘。
“母後,您怎麼過來了。”
母後向來都是喜歡在慈寧宮靜養的,不會乾涉朝政,這次一來就是插手蕭家的事情。
太後道,“現在兩國的局勢這麼緊張,哀家就算是再想要修身養性,也不該在這個時候修身養性。”
作為一個娘親,他倒是沒有辦法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孩子著急。
作為一國太後,也沒有辦法看著自己的國家現在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墨琮歎了口氣,“母後,你不要隻顧著偏袒蕭家,現在虎符在顧南枝手中,如果我們不把一些顧南枝重要的東西握在手中,實在是危險啊。”
太後卻搖搖頭,“軟禁蕭家人到底有沒有用,皇上不是最清楚不過了嗎?要是真的有用,你的第一選擇就不會是去尋找容灼了。”
墨琮眸中閃過一道暗光,“母後,對朕的事情倒是了如指掌。”
他在母後麵前會放鬆一些警惕,但是這不代表母後就可以在暗中監視他的所有行為。
太後眼中閃過一道黯然神傷,“皇上,你對哀家也已經防備到這樣的地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