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隻隻沉睡的驚血虱沒有任何動靜,心跳的頻率依舊平穩,沒有任何加快的跡象。
聶塤微微放下心,又嘗試繼續向前靠近,驚血虱們雖然沒有任何反應,仿佛根本察覺不到他的靠近。
聶塤速度慢慢加快,很快就來到了一座數百丈直徑的石洞門口,輕輕邁步,踏了上去。
這座石洞深處,沉睡著一隻超凡妖獸。
倒不是聶塤自己作死,隻是這蜂巢能夠通往頭骨的路就那麼幾條,無一例外,全都是在這種超凡驚血虱的洞穴中,他彆無選擇。
聶塤放緩腳步,一步一步徐徐前進,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很快身影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在聶塤進去一個時辰後。
蜂巢之外的天空中也陸陸續續出現了一些身影,其中就有名為申公的血衣青年,但斷了一臂的畢攬月卻不在。
眾人都眺望這麵充滿了數不清洞口的巨大牆壁,擋住了他們通往頭骨中央的唯一路徑。
“各位速度都不慢,想來對王者遺蛻誌在必得。”
申公掃了一眼其餘前來的天才,尤其是一名藍發青年,淡淡道。
這藍發青年身形消瘦,臉色蒼白,看起來有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但隻有申公知道,這個家夥有多麼可怕。
如果說聶塤是所有人都不敢小覷的人物,這個藍衣青年也是這麼多人中,足夠排的上前三的家夥。
“申公,你不是一樣很快嗎?”
藍衣青年咧開嘴,目光掃了一眼申公。
“彼此彼此。”申公淡然道。
“還沒到爭奪的時候,我們現在連這麵奇怪的牆壁都不知道怎麼解決呢,各位可有人認得出來這是何物?”一名身穿紫金黑袍的男子開口說道。
“黑工,你可是出了名的學識淵博,閱古籍無數,怎麼連你也看不出來這牆壁的來曆?”藍衣青年看了他一眼。
黑工平靜道:“學海無涯,世間又哪有萬事皆知的人,再強的人也終有不知道的事情,沒見過的事物,沒到過的遠方,不是麼?”
黑工名字聽著似乎有些粗狂,但人卻恰恰相反,聲音穩重,說話文縐縐的,像是一個飽讀詩書的才子。
“打住。”
藍衣青年說完,就立刻移開了目光,生怕黑工喋喋不休的講個不停。
“尚雲天,你可知曉此物來曆?我隻能感覺到這些洞穴裡麵都有著生命氣息,強的甚至讓我都感覺到了壓力,至少也會是超凡,不可擅闖。”申公看著藍衣青年。
尚雲天看著牆壁,略微思索,道:“這是驚血虱的巢。”
“何為驚血虱?”
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他。
尚雲天繼續道:“驚血虱是藍鯨體內的寄生蟲,基本上每一頭藍鯨體內都會有著驚血虱的寄生,驚血虱強弱與宿主有著很大的關係,藍鯨王者是何等的人物,他體內的驚血虱會出現超凡也再正常不過了。”
“不過…”
尚雲天又皺起眉頭,露出不解之色:“據我所知,宿主死去,驚血虱也會在極短的時間內消亡。而藍鯨王者已經死去了上百萬年,屍骨內怎麼會還會有活著的驚血虱,並且還有如此多的數量?不一般。”
“可有解決的辦法?”申公問道。